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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不準吃酒,否則會被趕出府去。
“這還沒吃晚飯呢,就玩兒上牌了。”桑媽媽說著站起身道,“這幾個老貨,我可得說說她們。”
“又不是大玩兒,公爺和夫人也是默許的。”墜子笑著說,“況且都這個時候了,兩圈牌過後天也就黑了。”
桑媽媽於是扶著這個小丫頭去了,屋子裡只剩下墜子和雙憐兩個人。
兩個人一邊吃板栗喝茶,一邊說話。
雙憐問墜子:“姐姐,你過年也十八歲了吧?”
“可不是嗎?就是我生日小,冬月裡生的。”墜子說。
“姐姐怕是好事將近了吧?妹妹我提前跟你道喜。”雙憐說。
“道喜?什麼喜事?我怎麼不知道?”墜子瞪大了眼睛,頗意外地問。
“姐姐,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呀?”雙憐笑著推了墜子一把,“這好事不就白在眼前嗎?”
“你這丫頭,瘋魔了不成?竟拿我消遣,哪裡有什麼喜事?簡直胡說八道。”墜子搖頭道。
“夫人如今懷了孩子,公爺身邊總得有人伺候不是?”雙憐的眼睛閃了閃,像遊過一尾狡猾的魚,“全府上下屬你的資歷最高,打小就跟著夫人,是她的心腹。
如今公爺和夫人成親也滿了三年了,該納姨娘了。”
墜子聽了她的話,先是把臉飛紅了,繼而啐了一口,說道:“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混賬話?還你自己心裡的糊塗想頭?”
好險
雙憐忙說:“姐姐莫動氣,我這也是好話呀!”
墜子緩了一口氣說道:“公爺納不納姨娘,我管不著。
只是就算納了,也不可能是我。”
“這是為什麼?”雙憐十分不解。
“這有什麼為什麼?難道作為陪房丫頭就非得給家裡的爺做妾嗎?”墜子反問她,“鈴鐺姐姐好不好?由公爺和夫人做主,讓她脫了奴籍,做正頭夫妻。
既能堂堂正正地做人,生下來的孩子又可以讀書做官,這比什麼不強?”
“可要是夫人不放你呢?既然要納妾,總得選個可靠的吧。
又不能從外頭買隨便買個人進來,不知根不知底的,誰知是什麼脾氣性情呢?”雙憐說,“況且已經把鈴鐺姐姐放出去了,難道還要把你也放出去?”
“你知道什麼?我們姑娘早就跟我說了,到時候讓我和鈴鐺姐姐一樣。
她說我們服侍了她這麼多年,總要給我們謀個好歸宿。”
雙憐聽她這麼說,輕輕地鬆了口氣,神色變得格外輕鬆,只是墜子並未發覺。
“那墜子姐姐,你心裡可有如意郎君的人選啦?”雙憐咯咯笑著問道,“若是你不好意思捅破窗戶紙,我可以代為傳話,做個小紅娘。”
“你這丫頭,怎麼越來越來越瘋瘋癲癲的,沒大沒小!”墜子的臉又紅了,“再胡說八道,我可撕你的嘴了。”
雙憐一邊笑著躲一邊說:“別呀,姐姐。我可是好心好意要幫你。
這女大不中留,可不得早早地嫁出去才省心嘛!”
“真是越發胡說了!”墜子上去就要捂她的嘴,“再胡說,我就真惱了。”
她們兩個鬧著,雙憐失手將剩下的生板栗打翻在了地上,咕嚕嚕,滾得到處都是。
“瞧瞧,惹禍了吧!還得收拾。”墜子說著就去拾地上的板栗。
雙憐也一邊笑一邊幫她揀,並且將其中幾個栗子悄悄地藏在了袖子裡。
一會兒功夫,兩個人便把撒在地上的板栗都撿了起來。
雙憐向墜子說道:“好姐姐,我不逗你了,你莫要再生氣了。”
“告訴你,不準再拿我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