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什麼病發?你不是說前兩丸藥沒有毒?!”
永平看了她一眼,似乎冷笑了一下:“這你也信?你是三歲孩子嗎?”
玉書被他說得一愣,隨即暴怒,撲上去質問他:“你在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你說的前兩丸藥裡沒有毒,讓我留好 人心似海
真正下毒的人雖然找到了,可鍾婕妤還是接受不了,此刻她已經顧不得再去質問玉書。
她雖然可恨,但也是被人利用,她蠢她痴,最多不過以死謝罪。
犯不上同她再費心思。
鍾婕妤現在更想知道永平背後還有誰?
“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鍾婕妤咬著牙,這幾個字從她的牙縫裡蹦出。
永平微微把頭撇向一邊,既沒有愧悔,也並不畏懼:“鍾娘娘,奴才的確對不起你,但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一切都是奴才自作主張,無人教唆和指使。便是將我千刀萬剮,事情也是這樣。”
“你胡說!你一個奴才哪來這麼大的膽子?!”鍾婕妤頭上的珠釵簌簌顫動,像風中亂擺的枝條。
“玉書的膽子也不小啊!她夥同我栽贓岑昭儀,難道不算膽大包天嗎?!”
“你……你這個狗奴才!”鍾婕妤拔下頭上的珠釵就要往他身上刺,卻被一旁的白福攔住了。
“鍾娘娘且慢,現在還不是處決他的時候。”白福雙手託著鍾婕妤的手臂說。
鍾婕妤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被人挖出來扔在地上,又被反覆踐踏,既痛又怒,又腌臢。
她可憐的孩子何其無辜?!
皇后也十分氣憤,指著永平罵道:“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早知道你有此狼子野心,我又怎能留你在身邊?!你害我一個就罷了,怎能毒害皇嗣!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鍾婕妤看著皇后,她只覺得自己渺小又軟弱,於是跪倒在地懇求皇上:“陛下,你一定要為臣妾做主,為衝兒報仇!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才好,否則臣妾真是活不得了!”
“鍾婕妤,朕知道你的心情難以平復。這件事會繼續交給白福查問,凡事都要有證據才行,不可意氣用事。”皇上伸手讓她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