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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承認,但由不得她不認。
白福如果沒有證據也絕不會這麼問她,況且當著皇上的面,她若是不承認,便是欺君之罪了。
她一個小宮女,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那可否說說,跟你對食的公公是哪一位呢?”白福始終笑眯眯的,不過在場的眾人還是察覺了不尋常。
宮女和太監對食,雖然違反宮規,卻算不得什麼大事,若真是認真追查起來,這宮裡沒有上百也有幾十。
如果玉書只是單純地與人對食,又怎麼可能動這麼大陣仗來詢問她。
今天把眾人叫來,是要說四皇子的事,難道玉書對食竟還有這上頭的牽連?
見玉書沉默不語,白福也沒有逼她,而是說道:“他給了你不少值錢的物件兒,是不是?這些東西我都從他宮外的私宅裡找到了。他還許諾,將來你放出宮去,就在那裡給你安家,是不是呢?”
玉書艱難地點點頭,她的臉色更白了。
白福顯然已經把事情瞭解透徹,否則怎麼可能連這些事都知道?
白福略一側頭,便有人把一堆金銀珠寶拿了上來,數量著實不少,對於一個宮女來說,就是攢一輩子也不可能攢這麼多。
“這些都是那人許諾給你的,是不是?”白福指了指那堆東西說。
玉書點頭,但是頭也垂得更低了。
“那三丸涑清丹在哪裡呢?”白福忽然又把話題轉了回去,“就是岑娘娘給的那三丸。”
眾所周知,三丸涑清丹四皇子服用了兩丸,還餘下一丸。
可白福這麼問,玉書卻慌得不行。
鍾婕妤聽到這裡了,很是驚疑,顧不得別的,出聲質問玉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丹藥…………你……”
“娘娘,奴婢真的沒想要害四皇子,”玉書急切地解釋道,“真的沒有!”
“你在藥上動了手腳對不對?!”鍾婕妤的眼神變得伶俐起來,像火更像刀。
“娘娘……”玉書哭著搖頭,“您別……奴婢怎麼會害四皇子呢?”
“你口口聲聲不想害四皇子,可還是調換了涑清丹,是不是?”白福說。
“那……那是因為……”玉書實在沒勇氣說出真相,“給四皇子吃的是沒有毒的,僅剩下的那一丸才有毒。”
“你怎麼確定四皇子吃的沒毒?昝太醫診治過了,四皇子的確是中了丸藥裡的毒。”白福的語氣終於嚴厲起來。
浮出
聽了白福的話,玉書拼命搖頭:“不是的,我怎麼會朝四皇子下毒呢?”
“可是你的確換了藥,對不對?”白福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
這個玉書實在不大聰明,又或者說她已經鬼迷心竅了。
“我……”玉書低下頭又抬頭,她沒有回答白福的話,只是說,“我是不會害四皇子的。”
“當著皇上皇后和各位娘娘的面,你若是再顧左右而言他,我就讓掌刑太監來掌你的嘴了。”白福冷聲說道,“這大半夜的,大夥兒都陪著你玩嗎?!”
玉書瑟縮了一下,這宮裡頭的下人,有誰不怕掌刑太監呢?
但她依舊覺得自己是無辜的,因此說道:“我的確是換了涑清丹,可是真的只有最後一丸有毒,我真的不會害四皇子。”
見她兜兜轉轉只是這幾句話,鍾婕妤坐不住了,早在白福說玉書與人對食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不對。
只是礙於皇上皇后都在場,而且剛剛自己也被訓斥過,所以只好耐著性子往下聽。
誰想玉書翻來覆去都只是這幾句車軲轆話,況且別的她雖不承認,卻承認將丹藥調換了,這足以說明不是岑雲初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