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姜暖的眼圈又紅了,說:“我本來就笨得很,根本摸不上頭緒去。如今聽你這麼一說,更覺得無望了。”
“阿暖,你聽我說,越是這樣艱難的時候,就越要撐住,”徐春君不讓姜暖哭,“但有一分可能,咱們也要繼續找下去。”
“我現在擔心的是紙包不住火,”姜暖難過地說,“岑伯父早晚要知道的,他非得急壞不可。”
徐春君也知道這事瞞不住:“不用別的,三朝回門不見雲初,岑叔父便知道了。”
“公爺半夜雨停後就出去找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姜暖望了一眼窗外說。
昨夜的狂風驟雨,打落了一地的花花葉葉。大好春光減損大半,好不令人頹喪。
“我再去姑姑家看看,有沒有新的進展。”徐春君不願意枯等。
與其坐在這裡長吁短嘆,胡思亂想,還不如盡力奔走,說不定就能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呢。
“徐姐姐,我也同你一起去吧。”姜暖作勢要穿衣裳。
“阿暖,我看你氣色實在不好,還是在家休息吧!若是有了什麼訊息,我一定叫人來告訴你。”徐春君好生說道。
桑媽媽聽了也忙說:“鄭大奶奶,這也就是您說,我們可都不敢開口勸的。我們姑娘昨日就哭了大半宿,後來乾脆就坐起來,也不躺著。一夜都沒閤眼了,照這麼下去怎麼行?”
“公爺回來了。”墜子從外頭進來說。
“可有云初的訊息了嗎?”姜暖忙問。
這是霍恬也從外頭進來了,見徐春君也在,就說:“現在還沒找到有用的線索,不過我們已經派了不少人手到城裡的各處賭坊勾欄還有戲院這些三教九流混跡的地方去打聽了。”
“這個主意好,既然對方在暗處,那麼明目張膽地搜尋多半不會有結果,”徐春君道,“暗地查訪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霍恬如今回來了,徐春君便起身道:“我來了許多時,還有事先走了。阿暖,你要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
姜暖堅持著把徐春君送出去,說道:“若是人手不夠,千萬言語一聲。或是你想要到誰家去打聽,不方便的話叫上我。”
“知道了,你快回去歇歇吧。”徐春君朝她微微笑了笑,這才轉身上車去了。
她到了徐琅家,陳欽並不在,到現在他們都還在四處搜尋。
“嫂子頭疼的毛病犯了,我剛去探望回來。”徐琅無奈地嘆息一聲說,“思問醒了,發狂似的還要到街上尋,被捆在了床上。找了大夫開了安神的湯藥硬灌下去,不然真怕他失心瘋了。”
“衙門那頭審訊的結果如何了?沒發現可疑的人嗎?”徐春君關切地問。
“倒是聽思敬說了一些,抬浴佛的那夥人被找到了,說早在七天前,有人出銀子僱他們到明月街東頭的甜水井灑佛水。還把時辰定好了,說不許早也不許晚。”徐琅說道,“問是誰僱的他們,他們卻說並不知主顧到底是誰。只是牙行的人拿來了銀子,從中間說的話。先給了一半定金,說事成之後再把剩下的錢給了。”
用浴佛繞井是京中舊俗,因為水井對周圍的居民而言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不少人都認為井水是人染瘟疫疾病的根源,所以每年浴佛節前後都會請人來給井水祛瘴。
“那可查牙行的人了?”徐春君一聽就知道那人是故意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使街道變得更加擁擠。
“找了索氏牙行的人,說管這事兒的夥計這兩天都沒去牙行,思敬他們於是就去找了,往下的事還不知道呢。”
“如果抬浴佛的這些人說的是真的,他們只是被人利用,並不知內情。那麼雜耍的那夥人嫌疑就更重了。”徐春君微微蹙眉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