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現在卻絲毫找不見那些人的下落。”
“說的是呢,這些人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聽說昨晚霍公爺他們還到山裡去找,也沒找見。”徐琅沉沉嘆息一聲,誰能想到光天化日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
“他們會不會用了障眼法,實則還留在京中?”徐春君提出假設,“做賊的都知道燈下黑的道理。”
“也不是沒想到這一點,可是已經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徐琅說,“實在不行,就只能各處張貼畫像懸賞了。”
其實就在昨天,岑雲初不見報官之後,官差已經封鎖了各個城門進行盤查,但並沒有查到什麼。
“那雜耍班子雖然不見了,難道沒有人認識他們嗎?”徐春君問。
“現在還沒查到呢,你也知道,偌大個京城,這雜耍班子總的有幾百上千個。”徐琅搖了搖頭說,“倘若他們進京的時間短,還真不太好查。”
徐春君在徐琅家待了半日,直等到陳欽回來。
為的就是想聽聽有沒有新的訊息。
陳欽十分疲憊,艱難地搖了搖頭,一句話也沒說。
懸賞
綠樹成蔭的四月半,京城街市如舊。
賣花女挎著一籃肥白的梔子花細聲叫賣著,一文錢就能買三枝。
牆根處倚著兩個閒漢,伸手到衣襟裡抓癢,肋骨根根可見。
賣花的女孩子從他們跟前經過,腳步明顯加快了。
因為這兩個人緊盯著她的腰身看,臉上還帶著古怪的笑意。
只等那女孩子拐進了一旁的巷子,兩個人才訕訕地收回目光,索然無味地打起了哈欠。
“可惜了,屁股不夠大,不能生兒子。”八字鬍的那個咂咂嘴說,“皮肉倒還算白淨。”
“你考慮得倒長遠,可惜你三個銅板都沒有,還管人家能不能生兒子。”另一個疤瘌頭說。
“那怎麼樣?說不定哪天我就發跡了呢,”八字鬍哼哼地笑了兩聲說,“人說京城遍地都是黃金,就看你撿不撿得起來。”
“這話你也信?!京城裡有多少窮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疤瘌頭說著朝地下吐了一口濃痰。
“遠了不說,你看那邊牆上貼著的懸賞榜文了沒有?永安侯府的千金失蹤了,誰要是能找見賞一萬兩金子。提供線索的,找到了還給五千兩呢!”八字鬍的小眼睛裡發出貪婪的光,像老鼠盯著一塊鮮肉,“你說要是咱們哥們兒得了,這輩子不就有著落了。”
“我說你就是做夢,哪兒那麼好找的。連官府都驚動了,岑家、陳家還有霍家和鄭家,上千號人裡裡外外地尋,連個頭髮絲兒都沒找見。”疤瘌頭直著嗓子嚷嚷,“像你我這等上輩子燒了斷頭香的,哪有這樣的富貴。一天能吃上兩頓稀的,找個破廟睡一覺,就算是走運了。想要發財,除非在夢裡。”
八字鬍嘿嘿地笑了,又把手伸到衣服裡去撓肚皮,呲著一口黃牙說:“做做夢有什麼不成的?不過這岑家小姐長得可真夠標緻的,這樣的美人兒。別說跟我睡了,就是讓我好好兒瞧上一瞧,死了也值了。”
“這女人生得太美就是禍水,她但凡長得醜些,只怕還不會出這樣的事兒呢。”疤瘌頭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那左正青雖說做了不少孽,可究竟還是有些道行的,當初他就說這岑大小姐命格不佳。如今看來怎麼樣?大喜之日叫人擄了去,還能有好兒嗎?重則喪命,輕則失了清白。
這點事兒凡是長腦子的都能想明白,你不信岑家便是尋到了她,也不會讓她活著了。畢竟名聲要緊,那些大戶人家最看重名聲臉面了。”
其實京城裡像疤瘌頭這麼認為的並不在少數。
岑雲初到如今失蹤已經十幾天了,到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似她這般品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