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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為孟喬的貼身丫鬟,竟然都不知道自家小姐還有這樣的經歷。
當初去左正青那裡看相,是不讓他們下人跟著的,都在後門等著。
如今仔細回想起來,那天二小姐出來後的確有些反常。
現在看來,那微亂的鬢髮和重系的腰帶,分明就是……
只是那時候她們都沒有在意這些,只顧著高興了。
失算
牢房是個奇妙的地方,無論之前多麼神通廣大、位高權重的人,到了這裡通通失去尊榮,甚至失掉了姓名。
他們只有一個名字---囚犯。
左正青被抓進來也不過兩日出頭,卻彷彿熬了一百年。
此時的他披散著頭髮,赤著上身光著腳,身上掛著幾道傷痕。
公允來講,他傷得並不重,但他平日裡過得是神仙般的日子,那一身細皮嫩肉,如何經得住獄吏的鞭子?
陳思敬從外頭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個食盒。
左正青見了他,叫了聲“陳大人”。
為了防止左正青在獄中自殺或自殘,他們平時都是把他的手吊起來的。
陳思敬命手下把左正青的右手放下來,好讓他吃飯。
自從昨天陳思敬察覺送飯的獄卒不對勁,檢視了給左正青的牢飯裡被下了砒霜後,他便又加緊了看管,且每日從自家給左正青拿飯吃。
“多謝陳大人!”左正青居然還能擺出笑臉,“這飯菜可比斷頭飯好多了。”
左正青知道自己死罪難逃,但他想死得痛快些。
他巴不得有人把他在牢里弄死,起碼這樣就不必受凌遲之刑了。
可惜,陳思敬防範得太嚴密了。
“你不肯全部交待,是怕罪責過重,被判凌遲吧?”陳思敬問他。
“這不是也能積點德嘛!”左正青厚顏無恥地說,“您想想,那些被我招出來的女子,還有活路嗎?反正就我說的那幾個也夠治個死罪的了。”
陳思敬看著他沒說話,實則上頭的意思早已經傳達到了:不必再審問左正青了,儘快結案,將其處以凌遲之刑。
並且說明,凌遲的 旁敲側擊
這日吃過早飯,徐琅坐車回了孃家。
眾人迎著她進屋,徐琅笑道:“你們且都忙各自的去,我今日回來專找五丫頭說說話。”
眾人於是知道她是有事找徐春君,寒暄了幾句便就都走了。
徐春君向徐琅道:“姑姑怎麼親自來了?有什麼事打發個人叫我過去就是。”
“思問在我們家呢!”徐琅道,“前些時候他從家裡跑了來,就一直在我們那兒住著。他是同家裡賭氣出來的,為著岑家姑娘。”
徐春君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聽了之後很意外,忍不住說道:“陳七公子可是異常穩重的個人,這事怎麼還和雲初有關係?那丫頭的嘴夠嚴的,竟一字未提過。”
“這事我也是如今才敢跟你說,”徐琅道,“思問想要向岑姑娘提親,他爹孃不同意,還把他關了起來。後來是思敬回去,把他放出來,他就來到了我家。”
“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呢。”徐春君點頭道,“這位七公子眼光倒真不差。”
“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岑家那位對思問可有幾分意思麼?”徐琅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同她要好,況且這話說給你也跑不了。”
“前兒我們在一處,阿暖還拿這事兒鬧她呢。”徐春君答道,“別的不說,雲初對七公子的評價是極高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是想著大哥大嫂之前不答應,最主要的就是左正青說她命格不好。如今那姓左的成了過街老鼠,真相大白天下。哥哥和嫂子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