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來回折騰了。”曾念說著疼愛地幫曾慈掖了掖鬢邊的碎髮。
她自己嫁了人,越發知道女子的不易。
看著曾慈一派天真爛漫,忍不住從心底生出絲絲縷縷的疼惜來。
曾慈見姐姐明顯憔悴了許多,心裡頭很是不好受。說道:“姐姐,我真後悔以前沒能對你更好些。”
“傻丫頭,我是你姐姐,應該我多疼你才是。作為妹妹,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我有時候都覺得羞愧呢!”曾念說著使勁握了握曾慈的手。
她病的那幾年,一直都是曾慈在照顧她。
雖然家裡有的是下人,可是很多事曾慈還是親力親為。
曾念一直覺得有這個妹妹是她難得的福分。
姐妹兩個說著話,不時和前來的人寒暄。
柯望忱從那邊走了過來,他今天穿著一身月白衣袍外罩寶藍銀狐披風。
往那裡一站,合著這滿園的梅花都成了陪襯的底色。
代明枝也親自過來招呼曾家兩姐妹,說道:“快快別在這雪地裡站著了,到上頭坐著去。”
上百棵的梅樹中間有一個暖臺,上面搭著棚子。是專供賞梅賞雪宴飲用的。
曾家兩姐妹和代明枝一同入了席。
此時席面上也只上了幾樣乾果和點心,離正式開席還有一陣子呢。
伺候的丫鬟連忙給眾人倒上了熱茶,來的人都認識,眾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曾慈雖然也和眾人說話,可她的眼睛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向一旁的柯望忱。
柯望忱在那邊招呼男賓,他年紀雖然不大,但言談得體,人物出挑,誰見了都想跟他聊上幾句。
“你們聽說了沒有?忠勤郡王府昨日好像進了賊。”沈侯爺的夫人忽然說道。
“我們沒聽說,你們兩家住得近,自然比我們早知道。”立刻就有人接上了話茬。
曾慈在一旁聽了,心跳不由得加快。她們說的那個賊,是智凡嗎?
“昨天半夜的事兒,我也模模糊糊只聽了幾句,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聽著好像和他們家縣主有關係?”
“今日也該請他們家了呀,這個時候還不見他家人來。別不是真的出事了吧?”
有的人在人群中仔細檢視,都沒有發現忠勤郡王府的人來。
曾慈心中不免湧起幾分竊喜,如果他家人沒來,這足以明嘉銘縣主是真的出事了。
智凡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要了她的命。
然而她剛做如此想,忠勤郡王和嘉銘縣主竟然到了。
曾慈一看就覺得不好,不過她還是儘量表現得冷靜,沉穩。
智凡就算沒能成功,也有可能跑了,沒被他們捉住。
柯玉堂走上前同忠勤郡王寒暄道:“郡王今日來遲了,可得罰酒三杯。”
郡王和他早年相識,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也呵呵笑道:“好說好說!你們家的酒是出了名的好。我本來也是要多喝幾杯的。”
眾人都轟地一聲笑了。
代明枝也走過去說道:“幾位快請入席吧。”
嘉銘縣主笑了笑說道:“伯母,先不急。我們今天來遲是有緣故的,在開席之前還想請眾人幫個忙,幫我們審一個賊。”
刺客
這雖是柯家的宴會,可數忠勤郡王年長位尊。
嘉銘縣主是他唯一的嫡親女兒,說一句金尊玉貴毫不為過。
況且人家說讓大夥兒幫著審賊,誰也不好駁了郡王的面子。
柯玉堂呵呵笑了兩聲,說道:“郡王不跟我們見外那是最好了,只是不知是個什麼賊?”
“這個賊膽子大得很,居然想要行刺我的女兒!幸好被我們當場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