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問,他一定也想要牢牢護住岑雲初的,可惜老天爺不給他機會。
此時明月街也籠罩在一片雨幕中,有人站在街心,一動不動,滂沱的雨水早已將他渾身淋透了。
他的身形尚且有些單薄,少年的骨架還未完長開,不及成年男子壯碩。
但寬肩窄腰,已展露出矯健英氣,似剛剛長出翎羽的小鷹。
一把傘丟在腳旁,他渾身狼狽,可銳利如寒星的雙眼卻在黑暗中熒熒熠熠,彷彿燃燒著永不熄滅的天火。
他的拳頭捏得死緊,嘴唇抿做一線。
就在這條街上,他唯一的姐姐被人擄走,而他竟尋不到一絲線索。
柯望忱仰起頭,看了一眼混沌的天幕,他恨不得將這濃黑撕碎。
他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好的時機,但是他絕不干休,哪怕掘地三尺,血流成河,他也要找到姐姐。
無覓處
徐春君第二日先後去了孟家和崔家,但都一無所獲。
之後來找姜暖,知道不跟她說一聲,她必然是不放心的。
姜暖的眼睛腫得厲害,氣色也不好。
徐春君就問她:“是不是夜裡沒睡好?咱們自己要好好保重,如果你我垮了,就更沒不能好好找雲初了。”
多數人在出了事後,要麼著急,要麼傷心。但徐春君不會,越到這個時候,她就越冷靜越剋制。
“是不是孟家和崔家做的?”姜暖問。
徐春君緩緩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大像。”
姜暖一聽頓時更灰心了,倘若是這兩家做的,起碼還算得上有抓手。
“那會是誰?”姜暖又提起另一個人,“會不會是孟喬?”
“這個不好斷定,孟喬現在是生是死,到底在哪裡,我們通通不知道。”徐春君說,“不過這件事一定是早早就謀劃好了的,能操這麼一大盤棋的人必然極有手段,否則絕不可能如此乾淨利落,讓咱們尋不到線索。
如果是孟喬,那麼她也必然是結交到了了不得的勢力。否則僅憑她一人,根本辦不到。
又或者是另有其人,躲在暗處,不為你我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