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的情面。
徐道慶如今話裡話外,竟要去攪和鄭家的事,她如今是徐家內當家的,徐道慶又是她的小叔子,可不能任由他胡鬧。
連大太太也說:“春君自己的家事她自然能料理得明白。若那鄭無疾實在太不像樣,也還有你大伯他們這些長輩出面。”
徐道慶碰了一鼻子灰,訕訕的笑了。
沒了魏氏給他撐腰,徐三爺一點兒也不慣著他。
他再也沒有以往驕縱的脾氣,如今只想巴結巴結徐春君,從她手裡得些好處,偏偏徐家人又攔著不讓。
等他走了之後,二太太叮囑徐春君道:“春君呀,以後道慶要是去找你,你可千萬別給他錢。否則讓人說你把錢都填了孃家,這可不好。”
徐家的這些女眷,雖然不是誰都像徐琅徐春君那般見識清明,眼光高遠。
但最起碼的禮儀廉恥、人情世故,還是懂得明白的。
秦姨娘還沒出月子,徐春君隨後又單獨到她房裡去看望。
把給弟弟做的虎頭帽交給她。
秦姨娘高興地撫摸著說道:“做得可真精細!五姑娘你費心了。鄭家那邊又忙又亂的,全都靠著你,你還抽出功夫來勞神做這個。”
“別的功夫沒有,做這個還是有的。”徐春君抱著弟弟徐道啟,片刻也不願放下。
秦姨娘見她對這孩子如此疼愛,不禁感嘆道:“實則你是個最重親情手足的人,對三少爺四小姐他們,何嘗不是存的這份心思?但凡他們的心不那麼黑,又何至於把自己弄得無立身之處?現在想來,你不對他們用手段,一來顧及親情,畢竟是自家人。二來,也是不屑同他們一般見識。就好比鳳凰懶得與麻雀一爭高低,可笑的是麻雀不自量力。”
“姨娘這比方我可不敢當,不過三哥因為要守孝,親事還得往後再說。身邊沒個人拘束著他,也實在不好辦。”徐春君知道徐道慶的性子。
“如今看來,這娶媳婦真是大事。”秦姨娘道,“若取進來的是知書達理,要強懂事的,小則家庭和睦,大則門楣興盛。若娶個攪家精進來,輕則吵吵鬧鬧,重則家敗人亡。”
徐春君本就是在徐琅家吃過了午飯才來的,回孃家說了會兒話,看看天色也晚了,就起身告辭。
眾人知道她不能回去太晚,因此也沒強留她吃了晚飯再回去。
徐春君回去的路上,經過一個素齋點鋪子,便叫車停下來,給婆婆買些素點心回去。
崔明珠和丫鬟恰好從旁邊的水粉鋪子出來,兩人撞了個對臉兒。
徐春君這人逢人便帶三分笑,哪怕面對的是崔明珠。
崔明珠可就沒這麼好涵養了,她冷冷地看了徐春君一眼,說道:“鄭家娶了你倒划算,既能管家又不爭風吃醋,你那丈夫到現在還沒回來吧?獨守空房的滋味好受嗎?”
她故意拿這個來刺徐春君,就是想讓她不痛快。
可徐春君若是被她激怒,也就不是徐春君了,她笑盈盈地回道:“我還沒謝謝四小姐送我的賀禮呢!不知您什麼時候紅鸞星動,我也好回禮。”
“你……”崔明珠漲紅了臉,徐春君這話看似說的客客氣氣,卻是綿裡藏針。
因為當初她想要搜徐春君的身,徐春君就以當眾說出她的心上人作威脅,讓她投鼠忌器。
徐春君必然知道她對曾李有意,也知道孟喬和她是什麼關係。
孟喬和曾楠的親事黃了,意味著她更不可能嫁進曾家。
“我的事輪不到你管!快管好你那不著調的丈夫吧!”崔明珠氣急敗壞地說。
“四小姐,我是個從不主動招惹人的。你叫我管好自己的事,那麼你也一樣。”徐春君走近了兩步,低聲對她說,“你若再唆使人跟我家大爺說些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