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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飯你就歇著吧!”橙雲很實在,“這都半夜了,大爺應該睡著就不醒了,便是醒了也不過是喝茶,我一個人忙得過來。”
宗天保果然躺下就睡熟了,橙雲幫他脫了外衣和鞋襪,又蓋上被子放下床帳。
自己到外間的塔上和衣而臥,準備宗天保醒了自己好隨時能進去伺候。
宗天保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渴醒了,沙啞著嗓子要茶喝。
橙雲聽了連忙進來,把一碗適口的茶水端給他。
宗天保朦朦朧朧中有種似曾相識之感,強睜開醉眼,昏暝中彷彿當年姜暖陪伴照料自己的情形。
“阿暖,”宗天保輕聲叫道,“是你嗎?”
橙雲嚇了一跳,不敢答應。
她當然知道宗天保和姜暖的事,知道大爺喝醉了認錯了人。
她怕自己一開口宗天保會難堪,因此不敢說話,
“阿暖,我不是在做夢吧?”宗天保小心翼翼地捧起橙雲的臉,“你在這裡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做了一場噩夢,在夢裡我把你弄丟了。我……我真是太難受了……”
他緊緊摟住橙雲,眼淚奪眶而出。
“你說,你不會在離開我,求求你……”宗天保哀求著,“我不能沒有你,離開你我變成了行屍走肉,過得生不如死。”
他是那樣得無助惶恐,橙雲心中泛起疼惜,更不忍心開口了。
宗天保似乎得到了鼓勵,他的膽子稍稍大了起來,繼續央求道:“阿暖,我能親親你嗎?我……我做夢都是和你長相廝守……你知道的,我有多喜歡你。
你總是害羞和我親近,我……我忍得好辛苦……”
宗天保的好似害了失心瘋一樣,橙雲害怕想要掙脫,卻連嗚咽都被吞沒了。
幾乎瘋魔的宗天保把她當成了愛而不得的姜暖,甚至堅信二人已經成了親。
他把積壓在心中許久的渴念化作了行動,對著懷中嬌弱的女子任性施為。
橙雲起初是畏懼害怕,後來便漸漸迷失在宗天保狂亂而又疼惜的愛撫中。
她只是個丫鬟,對於男主子的強求,只能承受。
何況她心裡本也悄悄愛戀著宗天保。
撞破
正臘月,是各家女眷應酬最多的時候。
尤其是正月裡,家家宴請,每日都有人家來相請。
宗夫人有意培養姜晴,因此不論去誰家都帶著她。這也是為了將來考慮。
姜晴自然也樂意,她嫁進宗家為的就是人前顯貴,這樣的機會豈能錯過?
因此每日裡都精心打扮了,歡歡喜喜,殷殷勤勤地陪著婆母去應酬。
宗天保每隔幾日就要進宮去值宿,正月裡百官不上朝,侍衛們也不必像往常那般按上朝時的規制行事。
因此也比平常多了許多空閒時間,他如今自己也已經成家,會客交際在所難免。
但他也只去幾家關係比較親近的,一天總有半天的時間在家裡。
姜晴一開始還不在意,因為自從她嫁給宗天保,他就是這樣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再加上她自己每天都出門,也不知道宗天保在家裡都做些什麼,只當他還和平常一樣,喝喝茶,看看書,哄哄孩子。
這天在南安伯府,宗夫人被留下摸骨牌,因惦記著忽然多出來的一個份子,便叫姜晴提前回到家,準備好禮物,叫人明日送過去。
姜晴坐了車回來,回自己院子的時候恰好碰見了宗天保的小廝,隨口問了一句:“大爺在家呢?”
誰知那小廝竟回答得結結巴巴:“大爺,嗯,大爺在……在書房呢。大奶奶這會兒就回來了,有點兒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