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站住了,下死眼把他看了一會兒,問道:“我回來的早和晚有什麼不對?大爺在書房呢?你慌什麼?”
“沒有沒有,”那小廝連忙解釋,“小的剛才想事情來著,說話難免有些顛三倒四。”
“這麼說你承認衝撞我了?”姜晴拉下了臉。
“是小人的錯,大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小廝告饒。
“你就站在這兒不許動,什麼時候我讓你走了你再走。”姜晴才不信他的說辭。
小廝暗暗叫苦,可是又不敢違拗姜晴,只好朝一旁的人使眼色。
“別當著我的面兒鼻子眼睛的,真當我是瞎子嗎?”姜晴環視一週,“都給我老實些,別惹麻煩上身!”
說完她就帶著自己的陪房丫鬟,直奔宗天保平日裡待的書房。
正月裡許多僕人也都告假回家去,除非宗家宴請的時候不準下人們告假,否則也要體諒人之常情。
姜晴帶著人來到書房外,故意腳步放輕了。
外間的門關著,一個下人也不見。
姜晴便覺得有些蹊蹺,輕輕地開了門,外間也是一個人沒有。
但已然能聽到裡間有動靜,是男女的調笑之聲。
姜晴一聽頭皮就炸了,心裡頭更是一把無名火燒了起來。
三步並兩步走向裡間,一把掀起門簾。
只見裡屋床帳垂落,衣衫也散落在地上。
帳中隱約透出人影,是一男一女摟抱在一起。
而此時那女子發出一聲尖叫,顯然是看到了姜晴。
“我說怎麼下人見我像見到了鬼,原來是這裡藏著狐狸精呢!”姜晴氣恨恨地說,“還不趕緊給我滾出來!等著我捉姦嗎?!”
“大奶奶息怒!奴婢知道錯了!”橙雲荒亂地將衣裳披在身上,從床上下來,跪在了地上。
“好你個知道錯了!”姜晴真恨不得撕碎了她,“真是應了那句話---妖妖喬喬清白女,一身矜持養漢精!我看你長得老實,又說你做事本分,才把你派過來伺候大爺。這才幾天吶,就伺候到床上去了!”
姜晴身邊的陪房也不含糊,直接過來揪起橙雲的頭髮開始甩嘴巴。
橙雲被打不敢還手,只能哀哀請求。
“夠了!”這時宗天保也把衣服穿好下了地,“我的人輪得到你教訓嗎?”
姜晴的陪房聽了這話,果然不敢動手了。
可姜晴哪裡甘心?她走上前從頭上拔了支簪子,就要往橙雲的身上戳。
“給我住手!”宗天保大喝,“都說了她是我的人,輪不到你們欺負!”
“什麼是你的人?不過是個不要臉爬主子床的賤人!”姜晴面紅耳赤,她真是要氣瘋了。
她和宗天保雖然連孩子都有了,可是夫妻之事也只有那一次。
誰想這不要臉的丫頭,身份低賤,又沒什麼姿色,竟然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來,讓她如何能氣平?
“她是下人,也是我宗家的下人。”宗天保冷著臉,他絲毫沒有被捉姦的羞窘,“我要她陪我,她怎麼敢不答應?”
“我是這個家的大奶奶,你要納妾也好,找通房也好,都得我點了頭才行。”姜晴反駁道,“你也知道她是個下人,我是主子,難道教訓不得她麼?”
“憑什麼非得你同意?”宗天保說著將橙雲拉了起來。
“這自然是規矩,不守規矩豈不是亂了套?你為了個丫頭要我的強,真不害臊!”姜晴說。
“跟我談規矩?當初你要是守規矩我也不必活得這麼痛苦。”宗天保冷笑,“我有什麼害臊的?不過是睡了個丫頭,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比這大的捉姦場面我都經歷過,沒什麼大不了的。”
姜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