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了,就是我這個外人聽著都怪不忍心的。”徐春君說。
“昨日我在那邊府裡,嫂子說曾念縣主決意要嫁過來,問我成不成。”徐琅說。
“七公子病得這麼重,縣主還要嫁過來,看來是真心待他的,老天爺別再為難這對苦命人了。”徐春君知道曾念是好人,只是命運坎坷了些。
“是啊,嫂子的意思是反正也是御賜的親事,成了就成了吧!她也是想著趁這個機會給思問沖沖喜。”徐琅道,“這時候也實在是沒辦法,希望能管用吧!”
徐春君知道姑姑雖然和榮錦侯夫人是妯娌,但也是各家管各家的事,不能幫人做決定。
況且因為當初是徐琅為陳思問和岑雲初做的媒,陳夫人還多少有些怪姑姑。
“姑姑可有什麼想吃的?我叫她們趕緊預備著,你好容易來一回,咱們不說那些教人傷感的了。”徐春君笑著說。
“是呢是呢,不說這些讓人鬧心的了。我別的倒不饞,就是上次來你們家吃的那鮮蝦餛飩味道實在不錯,還想再吃。”
“這個容易的很,我這就叫她們去準備。”徐春君打發了丫鬟,到廚房去傳話,“小菜預備六道,餛飩不要做鹹了。”
“你近來回孃家去了沒有?”徐琅問。
“大前日回去了,家裡都好,”徐春君說,“道啟會說好多話了,就是不愛吃飯。”
徐道啟一週歲多了,除了奶水還得吃些易消化的飯食。
不過他不太愛吃飯,每次餵飯都要把秦姨娘和伺候的人折騰得一身汗。
“你三哥哥他……”徐琅欲言又止,“我前些日子看見他,越發的葳葳蕤蕤,意氣蕭索。”
“這也難怪他,自幼三太太就沒有把他教育正直,再加上跌斷了腿,就更沒了志氣。
我還想著再過個一二年,給他好好尋覓個親事,等三年孝期滿了,讓他成個家。身邊有個人幫扶著他,總會好些。”哪怕魏氏對她再刻薄,徐春君也沒有不管徐道慶,不過怎麼說,他也是徐家人,更要考慮為父親解憂。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俗話說表壯不如裡壯,給他討一房好媳婦,咱們不必拘囿於門第,也不必多好看,只要這媳婦正直能幹,知老知少也就是了。”徐琅道,“樣樣兒都好的,咱們怕是還糟蹋了人家姑娘。”
孃兒兩個又說了一會兒話,午飯也做好了。
鄭無疾今日不在家中,出去應酬了。
徐春君便把鄭月朗叫過來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