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虧心。
更不可能讓阿暖做小,她本就是明媒正聘的,又於咱們家有恩。且本就已經無比委屈了,怎能再委屈她?”
“娘,那我該怎麼辦?”宗天保哭了,“我不能沒有阿暖。”
“兒子,總共就這一個委屈,你就擔了吧!”宗夫人長嘆一聲,淚落如雨,“咱們是打落了牙往肚子裡咽,胳膊折了吞回袖子裡。事情出了,沒得改悔了。”
“不能,不能!”宗天保死命搖頭,“我不要娶姜晴!我要阿暖!”
宗侯爺舉起巴掌:“你不娶姜晴,阿暖也不可能再嫁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要打下去,可看著兒子青紫的臉頰,還是沒能下去手。
打,早打過了;罵,也罵過了。
這些通通於事無補。
宗侯爺和夫人在出事兩日後特意去見過姜暖,姜暖的態度異常堅決,表示她和宗天保的緣分盡了。
宗家夫婦知道,此時絕不能再強求姜暖接納宗天保。
因此說他們認姜暖為乾女兒,將來為她尋一門好親事。
姜暖自始至終對他們沒說過一句刻薄的話,她越是這樣,宗家夫婦越覺得對不起她。
“兒啊!這就是你的命!”宗夫人心疼地抱住兒子哭道,“認命吧!認命吧!”
宗天保的心撕扯著,血肉模糊成一團。
在那裡,曾有他虔誠安放過的一個姑娘。
他把自己的心搭建成一座小小花園,那裡春光明媚,草薰風暖。
他願意讓那個小小人兒在裡頭嬉笑玩鬧,怎麼放肆他都能容忍。
而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坍塌了,只剩下一堆瓦礫。
他的心死了,眼裡的光也熄滅了。
他恨自己,那天為什麼要喝醉?!
他只依稀記得有人給他喝了一碗湯,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接下來的事特別像一場夢,混沌迷亂,只剩下一些碎片。
他記得自己迷迷糊糊醒來,周圍一團漆黑。
渾身火燒火燎的,胸腔憋悶。
稍微一伸手就碰到了一具溫熱的軀體。
他很奇怪,一時記不起身在何處。
但滿身邪火亂竄,讓他特別難受。
“阿暖……”宗天保那時無比渴求姜暖的親近,他想要的,自始至終只有姜暖一個人。
旁邊的人動了,肌膚相親讓他難以把持。
他伸出手,摟緊了那人,隔著薄薄的衣衫,能感覺到女子特有的玲瓏曲線。
“阿暖……”宗天保呼喚著姜暖的名字,嗓音沙啞。
懷裡的人慾拒還迎。
她沒有說她不是阿暖,或者她說了自己沒聽見。
總之,宗天保是把她當成姜暖了的。
不曾想一晌貪歡後,竟是人間煉獄。
其實不必父親打罵,也無須母親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