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你委屈了,不要就是。”
“桑媽媽,”徐春君叫桑媽媽進來,“我們來了這麼久怎麼你家太太也沒露面?”
桑媽媽滿面怒氣地進來道:“昨日倒是和老爺過來給我們姑娘賠不是了,裝模作樣地說了一堆酸的鹹的。還不是兔死狐悲假惺惺!
今日又說病了,氣得頭疼心口疼,不能見客。誰氣得她?!還不就是裝給人瞧的!往日裡話言話語說我們姑娘不閨秀,他們家姑娘閨秀勾引姐夫上床?!
老話說得好:大街上走的是貞潔女,屋裡頭藏的才是養漢精!我們姑娘清清白白,她家的恬不知恥!”
“媽媽你別說了,”姜暖含著一包眼淚勸她,“咱們不鬧了,沒意思。”
桑媽媽心疼的喲,一邊給姜暖擦淚一邊說:“姑娘不哭,咱們又沒做虧心事!這不是你的正緣,不要也罷!至於他們這些黑了心的王八毒婦,早晚有報應!所謂瞎婆娘養漢---人不見天見,老天爺不會放過他們!”
岑雲初想了想說:“既然你繼母病著,你也不必稟報她了。就跟我回去,在我的別院住著。我在那裡陪著你,春君也能時時去探望。”
“是啊,別在這兒鬱悶著了,”徐春君也說,“這段姻緣你反正也不要了,就先讓他們折騰去!你便是離開這兒,誰又能說什麼?怎麼錯也錯不到你身上。”
姜家如今已經成了爛泥坑,徐春君好岑雲初不想讓姜暖陷在裡頭。
“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姜暖說,“你們都有各自的事要忙呢。”
徐春君管家打理生意,岑雲初要準備嫁妝。
“和你比什麼都算不上事了,”岑雲初說,“我的小祖宗,你可別再哭了,我陪你好好散心,嫁妝什麼的自有別人去做。”
“是啊,你最要緊。”徐春君也說,“離他們遠些,等理好了心緒再決定到底該何去何從。”
姜暖點點頭,她知道這兩個人是真心為她好的。
她也真是一時一刻不想在這個家待了,不然也不會催著桑媽媽她們收拾東西回老家去。
姜暖和桑媽媽鈴鐺墜子一起出了門,韋玉也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
他是姜暖在半路撿的,如今雖然是姜暉的伴讀,但心裡只有姜暖一個主子。
“大小姐,你到哪兒去?千萬帶上小的。”韋玉說。
“帶上他吧阿暖,”徐春君說,“從現在起,你得多些心腹才成。”
認命
正月的京城已經有了幾許春意,雪消冰融,梅殘柳細。
迎春桃符上的墨跡還新著,可宗家早沒了一點兒歡快氣息。
宗天保慘白著臉,嘴上全是燎泡,一遍遍哀求爹孃:“我只要阿暖,我只要娶她。”
宗侯爺臉色鐵青,呵斥兒子道:“什麼叫你只要?!始亂終棄是咱們宗家人能做的事麼?!你把姜家二小姐置於何地?”
“我……我也對不起她……”宗天保心地淳善,就算他再愛姜暖,也沒有說出刻薄姜晴的話,“咱們多多賠給她錢……”
“傻孩子,若是用錢能平息此事,哪還用如此為難?”宗夫人苦笑,“姜家雖然門第比咱們低些,可也是正經的清白人家。你毀了人家姑娘清白,再拿錢擺平,罪過可就更大了。”
“那……那……能不能把她們都娶過來?”宗天保狠狠心咬牙說出了這句話,“我不能沒有阿暖。”
“孩子,你這是痴人說夢!”宗夫人心裡頭憋悶異常,攤上這樣的事,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上輩子缺了德,“姜家怎麼可能把兩個女兒都嫁給你?她們誰做大誰做小?
讓阿暖做大,姜晴必然委屈。她失身於你換來個姨娘身份,往後都要受人恥笑。莫說她不肯、她爹孃不肯,就是咱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