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來了。
俞紹儀是個臉皮厚的,不羞不惱的從地上爬起來,坐回太師椅上,衝伊莉莎呲了呲牙:“敢打我,休掉你喲~”
伊莉莎也朝他呲牙:“休掉你。”
這下殿內伺候的聽風、穀雨、小滿以及李元寶等人都憋不住了,個個笑出聲來。
“嘖嘖。”俞紹儀搖著摺扇,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真是多謝大哥誇獎了。”俞馥儀假裝聽不懂他的諷刺話,道了謝,轉頭對伊莉莎說道:“我一見大嫂就覺得投緣,喜歡的跟什麼似的,大嫂以後若得閒,常帶辛西婭進宮來走走,也跟我說說你們法蘭西那邊的趣事兒,省的我這個沒見識的坐井觀天,對外頭的世界一片茫然。”
伊莉莎忙不迭的應道:“喜歡,妹妹,常來,玩。”
俞馥儀高興的彎了彎唇角,餘光瞅見了地上那十來個箱子一眼,於是皺眉道:“怎地帶了這麼多東西進來?你們自個留著吧,才剛成親,又有了辛西婭,要打點的地兒多著呢,我這裡什麼都不缺的。”
俞紹儀起身,隨手開了一隻箱子,將箱蓋開啟,指著裡頭的東西說道:“都是些大周沒有的小玩意兒,運到這兒來便金貴了,其實在那邊根本值不了幾個錢兒,你自個留著把玩也罷,送人賞人也罷,好歹是你大嫂的一片心意,直接收下便是了,洋人不行推讓這一套,仔細她誤會你瞧不上。”
既他這般說,俞馥儀只得衝伊莉莎道謝:“多謝大嫂想著我。”
道完謝又道:“我也替大嫂跟小侄女準備了些東西,這會子就先不拿出來了,省的你們帶著東西招搖過市,招別人的眼,回頭我打發人直接給送家裡去。”
“妹妹給的定然是好的。”俞紹儀捅了伊莉莎一胳膊,說道:“還不跟妹妹道謝?”
伊莉莎正在琢磨俞馥儀的話呢,聞言忙起身提著裙子蹲了下-身,笑嘻嘻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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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馥儀又抱著辛西婭逗弄了半晌,見時辰不早了,便將辛西婭交給俞紹儀,站起身來,對伊莉莎說道:“按照宮裡的規矩,各妃嬪的孃家人進宮,得到皇后娘娘跟前請安,大哥是外男去不得,辛西婭又小,外頭天又冷,就不讓她過去了,只我帶你走一躺吧。”
伊莉莎衝俞馥儀點了點頭:“皇后,請安,去。”
俞紹儀本以為伊莉莎聽不懂,正欲開口替她翻譯呢,見狀笑道:“自打來了大周,你的漢語真是突飛猛進。”
伊莉莎得意的一挑眉:“要,努力,不然,聽不懂,急。”
算下來,伊莉莎認識俞紹儀統共也不到兩年,漢語能有這個水平已經很難能可貴了,有俞紹儀這個好老師是一回事兒,關鍵還是她自個有天賦。
因聽見要去坤寧宮給王皇后請安,聽風等人便忙碌起來,有出去叫人準備肩輿的,有拿鶴氅的,有拿手爐的,有拿腳爐的,一時間好不熱鬧。
俞馥儀由著她們將自個包裹成個粽子,收拾停當後,正要挽住伊莉莎的胳膊,讓她與自個一塊乘坐肩輿,卻見她只將羽毛傘拿在手上,披風、手爐一概皆無,惹的她轉頭訓俞紹儀道:“這樣冷的天兒,大嫂卻連條披風都沒,咱家幾時竟這樣窮了?”
俞紹儀沒好氣的瞪了伊莉莎一眼,無奈解釋道:“母親叫人做了幾箱子衣裳與她,裡頭披風十幾條呢,只她不怕冷,嫌穿了披風臃腫,硬是不肯穿。”
解釋完又恨恨道:“你別管她,由她凍著好了,回頭感染上風寒,看她還有何話說。”
伊莉莎衝他吐了吐舌頭,自信滿滿的說道:“法蘭西,穿的少,也不,風寒。”
西方人的體質的確比東方人強多了,俞馥儀曾聽前世一個做外貿的閨蜜說過,她歐美那邊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