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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苦了場中唯一一個修為低微的風喜兒,她沒有料到謝瀾突然發威,直接“噗”地一口血,噴在了地上,趴在那裡爬都爬不起來。
“謝宗主!”烏和璧也趕緊開腔打圓場,“快停一下,這女修受不得謝宗主的威壓。”
謝瀾這才收斂,最後看了一眼從地上爬起來抹嘴角血跡的風喜兒說:“你們風氏到底有何目的,又是從哪裡聽說地元金髓獸降臨人間?”
這其實也是場中所有仙首關心的問題,風喜兒因為重生了一次,知道目前所發生的事情並不稀奇,但是她也並不會胡說,既然敢走這一步,敢賭上全族與諸家仙長周旋,自然也是有備而來。
因此她重新跪好,不慌不忙地開口說:“風氏一族前些日子在鳴鷲山上捉到了一群密謀攻進雲棲宮的魔修,是在他們口中得知,謝宗主親自看管再度降臨人間的地元金髓獸。”
風喜兒嘴角帶血,仰著頭看向謝瀾,眼神之中充滿了傾慕,欽佩。
還有便是她隱藏在那之下的瘋狂和佔有慾。
謝瀾是她的,只能是她的,地元金髓獸也必然是她的,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到底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之下,才能將地元金髓獸據為己有。
只要這些仙長採納了她的提議,只要那個袁婉柔踏入了回溯芥子,她就能在她裂魂重生之際,在她雙魂爭奪身體之時,將地元金髓獸引入自己的身體。
屆時才是一切歸位。
因此她看著謝瀾,滿口大義道:“當年魔尊桑彥辰攪擾得三界不寧,這世上再不能出現第二個桑彥辰了。”
“地元金髓獸若是被個人所有,必然是後患無窮,人慾不可測,但若是地元金髓獸由眾家仙長一同看守,那才是最好的結果。”
“我風氏一族在數百年前的那場大戰之中,幾乎折損了全族的青壯,族中長老時至今日依舊沉痛難消。”
風喜兒說:“但是此番獻上法器,也並非全無所求。”
諸位仙長就知道她不可能全無所求,見她開口都看向了她。
風喜兒卻只看向了謝瀾。
她說:“我自幼年便仰慕謝宗主,此番入雲棲宮,為的也是拜入謝宗主門下,傳承謝宗主的道心道法。”
“我母親父親疼我愛我,也願意傾盡全族之力與雲棲宮交好,只盼謝宗主經此一事,無論成敗,無論結果如何,能夠讓我風氏一族盡入雲棲宮羽翼之下!”
“如此,風氏全族便感激不盡!”
風喜兒說完之後,將那回溯芥子懸浮在半空之中,遞到了謝瀾的面前。
她則是叩頭在地,等待著謝瀾的選擇。
她一定要做謝瀾的徒弟,因為除此之外,她再無其他的方法能夠留在謝瀾身邊。
而她必須要留在謝瀾的身邊,因為地元金髓獸一旦到手,饒是她有過一生,也難保不被地元金髓獸迷失神志,而謝瀾的血,是唯一能夠遏制消解這種慾望被無限放大,乃至神志錯亂的解藥。
鮫人之血,是這世間最能夠迷惑人心的東西,卻也在某些時候,是唯一能夠令人自混沌之中清醒過來的瓊漿玉液。
當然了,最好的方式不是食血,而是雙修,只可惜上一世謝瀾就算因為她徒弟的身份護著她,供著她,讓她不至於喪失神志,卻從來對她無有男女之情,更不肯破他數千年的無情道之身心。
謝瀾是風喜兒見過的這世間最無情之人,她用盡畢生的情潮也無法將他淹沒,他的分身根本就是他的一部分,但只要她有接觸過,他便會如同剜肉剔骨一樣,即刻捏碎。
風喜兒想到前生,對謝瀾的愛恨都同樣的濃烈。
愛他仙姿迭貌,愛他不同這世間的任何人,絕不受任何人的迷惑,從不貪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