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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瀾立即將消失了一半的身體又凝回來了,站在那裡面對著窗外,不看賀清心。
“哎,夫君啊,來個清潔術。”
賀清心窸窸窣窣穿好了衣服,謝瀾給她施了清潔術,兩個人這才一起從樓上下去。
彼時折騰一早上的袁啟林已經把食物什麼的都準備好,就等著兩個人醒過來。
見兩個人從樓上下來,而且挽著胳膊,袁啟林臉上露出了一點欣慰的笑意,招呼賀清心說:“早上我跟著去了飯堂,混到後廚也做了兩個菜,來嚐嚐?”
袁啟林說完之後還有一些忐忑,“女兒”好多年沒吃過他做的菜了,也不知道現在還對不對胃口。
賀清心聽了卻是十分的高興:“太好了!早就想再吃一次大伯做的飯菜!”
賀清心像一隻快樂的小蝴蝶,撲到了桌子邊上坐下,實際上她也確實是非常快樂,尤其是開始吃上的時候,發現袁啟林做的那些東西雖然不精緻,跟李福祿還有賈斌不是一個水準,但卻是非常家常的味道。
和賀清心記憶當中的姥姥姥爺做的東西一模一樣!
賀清心一口氣吃了好幾碗飯,謝瀾就坐在她的旁邊,並沒吃,但一直在那裡吞口水。
萬丈高樓又要從平地起,食慾是人慾裡面最難剝離的一環。
賀清心並不勸阻謝瀾,她自己不修煉,謝瀾就是要扒皮修煉跟她都沒關係。
結果謝瀾還真的忍住了一頓飯什麼都沒吃,賀清心吃完之後跟袁啟林說話,看見謝瀾的通訊玉牌亮起來,是那些仙門的長老在找他。
謝瀾終於有機會名正言順從這裡離開,賀清心這一次也沒有阻攔他,反正本來也就是做樣子給袁啟林看。
袁啟林現在已經徹底相信“女兒”過上了好日子,賀清心也就不需要謝瀾再配合了。
還為謝瀾說話道:“他平時真的非常忙的,門中的事情繁多,不過大伯來了,他晚上會早些回來的。”
“哎,也不用他陪我,我跟他在一起總是……”袁啟林猶豫了一下說,“喘不上氣。”
“他平時就這樣嗎?僵著一張木頭一樣的臉,笑也不會笑一下?”
賀清心確實沒看過謝瀾笑,但笑不笑又能怎麼樣?
不過賀清心為了安撫袁啟林的心,還是說道:“大伯是還不瞭解他,他不笑是他天生就不會笑。”
“他這個臉呢,小時候練功走火入魔,僵住了。”
“你想想,他是修無情道的,無情道哪有那麼好修啊,魂兒都被抽出去兩個,肯定就不會笑了。”
“啊?原來是這樣!”袁啟林都沒聽出來賀清心在順口胡謅,他本身也根本不關心什麼求仙問道。
不過他又有了新的擔心,問賀清心:“那他這樣魂魄不全,他對你能是真感情嗎?”
賀清心說:“這個大伯放心,他對我有真感情的,非我不可,我若是跟他和離呀,他估計都不想活了。”
這倒是不假,要是她這個身懷地元金髓獸的容器跑了,那其他幾家仙門還不聯合問責謝瀾這個看管者?
“他這樣還能修無情道?”袁啟林驚奇。
賀清心撇了撇嘴:“道是無情卻有情嘛,這求仙問道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和春種秋收四季更迭一樣,順其自然唄。”
袁啟林點頭如搗蒜,他也覺得這世間的一切都應當順其自然,人活一生不論時間長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才是大道。
“未曾想你現在竟是如此通透,”袁啟林誇讚賀清心,“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
兩個人也不知道說一些個什麼東西,驢唇不對馬嘴卻又能合到一起,反正袁啟林最後是徹底放心。
“我在這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