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得愣,性子也是夠虎,急著上前拉住孔西東,“還沒聽過癮呢,再來一個。”
孔西東沒了辦法,只能是轉回身衝著年輕男人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陸先生好。”
虎子瞪大了眼睛,轉身問道:“陸先生,你們認識?”
陸東源也不回答,只是淡淡道:“虎子想聽,你就再拉一個。”
孔西東不敢拒絕,哭喪著臉重新坐回石墩上,眼珠轉了轉,很快拉動弓弦,開始了下一首曲目。
這曲子全然不像剛才那首歡快,反倒是給人一種如泣如訴,悽婉悲涼之感,虎子一臉便秘的神情,喃喃道:“啥曲子這麼悲,聽得我都想哭。”
“孔老六,想死?”
一聲突如其來的冷喝,不光是孔西東,就連虎子都被嚇得一激靈。
陸東源慢悠悠地走上前,冷笑道:“別人拉這曲子也就拉了,就你孔老六也配?信不信老子讓你以後再也拉不了琴?”
孔西東嚇得一哆嗦,拼命地搖頭,“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虎子還是一臉好奇,“陸先生,他拉的什麼?”
“《滿江紅》。”
孔西東,臨江人,原本也是道上的混混,四年前,陸東源執行一次任務,搗毀了一個境外滲透進來的恐怖組織,孔慶東當時正在給那些人充當聯絡人,主要是負責給對方買東西,這傢伙其實也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只是因為對方錢給的多,便稀裡糊塗的上了賊船。
也是念在孔西東完全不知情,後來從輕處理,只判了三年,這傢伙出來之後也算是學乖了,工作之餘沒事的時候,就拉拉二胡解悶,沒想到今天又遇上了陸東源。
人怕人,那是打心底裡感到畏縮,孔西東不敢跟陸東源硬來,還想假借二胡曲子內涵一下,沒想到被陸東源聽出來了。
孔西東低眉順眼地說道:“陸先生,我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真的,不信您可以問問其他人,我是真的從良了。”
陸東源冷聲道:“別廢話了,有事找你。”
說完便自顧自地邁步進門,孔西東攔不住,只能是哭喪著臉跟在後面。
進屋之後,陸東源開門見山道:“你對賭博瞭解多少?”
孔西東頓時警覺起來,一臉心虛地誕笑:“陸先生說笑了,您是知道我的,要說偷雞摸狗我還會點,賭博我是一竅不通。”
陸東源二話不說,掐起孔西東的脖子便向外走,孔西東嚇得臉色發白,趕忙大叫:“知道,知道,看您要問什麼?牌九,麻將,骰子,還是撲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