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左右,甚至二十出頭,正是後來者。”
衛伉眼中一亮:“我怎麼忘了啊。他們定然十分希望郎中令、衛尉這些人四十歲致仕。”
太子笑著低聲說:“是的。日後你在酒肆聽見有人談論此事也不必憤憤不平。你可以解釋陛下給年輕人機會。也可以直接表示你也想封候拜將。屆時定會有很多人附和。”
衛伉又學一招很想試試。五月中旬,早jsg晚清涼舒爽,衛伉用過早飯就帶著兩個弟弟去東市茶館。他近幾年也很少出去,除了同窗同僚幾乎沒人知道他乃大將軍長子。
衛伉太學同窗以及同僚難得休息一日,沒有那麼早出來。就是同人約好了也是去酒肆。茶肆無人認識衛伉,聽到有人高談闊論,衛伉來了精神。
沒過多久就有鬱郁不得志的人抱怨陛下喜歡用新人。天子廣徵賢良,去年朝中多了許多新人,朝廷又是春試又是秋比,也選了很多人,他不敢抱怨上去的路被世家壟斷,也不敢說自己懷才不遇,只能說天子嫌他年齡大。
衛伉用太子教他的話反駁那位年過不惑之人。那人見他毛頭小子一個認為他乃無知小兒,於是嚴詞反駁。就在衛伉即將無言以對之際他突然想到已故丞相公孫弘,據說他六十歲入仕。朝中還有一位中大夫如今已有六十,他五十多歲入仕。衛伉不瞭解公孫弘,公孫弘去世時他還是個小娃娃。但他了解六十歲的中大夫,同僚跟他說過其憑一份自薦上去的。待詔金馬門好幾年才升為中大夫。
衛伉以此人為例,對方無言以對。那人臉上掛不住,就說那人幸運,碰到了太后侄孫。衛伉胡扯,昭平君夫人乃他祖姊。昭平君夫人很喜歡他,休沐日他隨時能見到昭平君,他就叫此人寫一篇文章,他願意為他轉交給昭平君,請昭平君呈給天子。
這番話語一出那人無話可說。
衛伉這才嘲諷他,自己無能不敢承認,還敢怨天尤人。昏君才會用這樣的人。
有人跟著附和,接著話鋒一轉他願意寫一篇文章,請昭平君代為呈給陛下。
衛伉:“陛下徵召天下賢士時你做什麼去了?”
“那時候文章寫的不好。”
衛伉:“依你的意思過兩年更好?那就再等兩年吧。人情越用越薄,我得留著慎用。”
此人心有不快:“舉手之勞而已。”
“我欠你的?”衛伉反問。
那人接道:“我要是認識昭平君,你叫我幫忙我也會幫。”
衛伉:“你認識冠軍侯嗎?”
以前不認識。自打冠軍侯被長安女子追了整整一條街,除了幼兒幾乎都認識他。那人下意識點頭。衛伉立即說:“太好了。我一直想從軍,你替我在冠軍侯面前美言幾句,我就幫你找昭平君。”
那人語塞。
衛伉:“這點小忙都不幫?你方才可不是這樣說的。”
“我我——冠軍侯又不認識我。”
衛伉反問:“你還知道冠軍侯不認識你,你不好意思找他。我認識你?”
太史令
衛不疑用茶杯擋住嘴唇:“臉大如盆。”
衛家老三沒聽清楚:“阿兄, 你說什麼?”
“我說喝茶!”衛不疑捏一塊點心塞他嘴裡,衛老三本能伸手接一下,拿下點心就抱怨, “欺負人!我要告訴母親!”
衛不疑:“什麼事都找別人,真有出息!”
找衛伉幫忙的男子的臉一下子紅了,懷疑衛不疑指桑罵槐。眾目睽睽之下, 他也不敢學無知小兒耍無賴,嘀咕一句:“不想幫忙直說。”
衛伉:“說得好像我沒直說一樣。我說了你聽了嗎?”
那人氣得隔空指著他。
衛伉抬抬手, 坐在三兄弟兩側的家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