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跑出去待幾個月,但他出巡有地方官吏接駕,劉徹也有私庫,無需國庫出錢。關中也沒有出現大災大難。今年就能把長安各地糧倉裝滿。
這種情況下也不怪劉徹嫌兒子什麼都管。
“舅舅領兵?”太子問。
劉徹輕笑:“殺雞焉用牛刀。”隨即拿出地圖,在邊關畫幾個地方,“朕打算在此處設郡,令大將軍調兵。將士們先過去修城牆。”又指朔方等地,“朝中許多將士閒著也是閒著,朕想令他們在此屯兵開荒。”
太子算一下:“這麼多人,平攤下來邊關一丈一人啊?”
劉徹點點頭:“朕有錢有糧養得起。”
這樣也好。太子心想省得他又想大興土木。在太子看來一個皇宮和一個上林苑就夠了。老父親還有甘泉宮。再修住的過來嗎。
劉徹覺著他辛苦多年該享受了。可兒子得了寶物就給他,拿人手短,是以劉徹也不好獨斷專行。
屯田開荒吃用不愁,養不起孩子又不捨得賣子的人家都支援兒子到邊關待幾年。翌日昭告天下,黎民百姓無人反對。
有些地方的人生活好,寧願交重稅也不願服兵役。太子考慮到這點,請老父親在聖旨上註明,到邊關一年者得賞錢一貫,兩年者得兩貫,糧食高產歸邊關將士。
這道聖旨一出,很多租地者也要前往邊關。
劉徹做事向來雷厲風行,半日就把諸多事安排妥當。大將軍領命下去,太醫到了。劉徹下意識問兒子:“你病了?”
“兒臣好好的。”太子令小黃門請太醫進來,隨即同老父親解釋,太醫應該是查出匈奴使者得什麼病了。
匈奴使者沒中毒,也沒有暗傷,病在腹中。太醫署安排了兩個太醫,其中一個透過其氣色以及身體情況斷定其病在肺。
劉徹詫異:“病在肺部有沒有可能是急症?”
太醫躬身道:“有可能。但腹中急症並非今日發現明日死。多是兩三個月。看那位使者的身體狀況從發病到現在已有兩個月。”
太子:“他已病入膏肓?”
太醫斟酌道:“他乍一看與常人無異,蓋因他以前身體強壯。”
劉徹算算時間:“朕令匈奴降漢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他命不久矣?”
“是這樣。”
太子問:“你怎麼說的?”
“他既然說自己身體無大礙,下官不能說他沒病,也不能說他病重,只能自稱學術不精。”太醫遲疑道,“亦或者殿下告訴他下官是庸醫,沒查清楚?”
太子笑道:“孤和父皇不怕他死在這裡。縱然你查出他的病因,知道如何醫治,可以讓他多活幾日,他若想死也可以不用藥。他的隨從反而可以藉此把他的死推到孤和父皇身上。”
太醫小心翼翼地問:“那下官權當今日不曾出診?”
太子頷首:“下去吧。”
兩位太醫這才敢暗暗長舒一口氣。到殿外才意識到後背全溼了。
太子轉向老父親,沒有提他之前就說匈奴不是真心降漢。而是表示天色不早了,他該回宮了。
劉徹微微抬手,太子退下。劉徹望著兒子的背影搖頭失笑。春望的徒弟很是好奇:“陛下很高興?”
“朕笑太子。”
宦官好奇:“太子一眼看出匈奴使者有病嗎?”
劉徹微微搖頭:“非也。可曾記得匈奴同意和談時太子的神色?”
“太子不信。”
劉徹點頭:“今日之事證明太子判斷正確。太子卻沒有趁機舊事重提。太子殿下,有時候真的很識趣啊。”
“殿下忘了吧?”
“他一向聰慧過人。多年前的事都記憶猶新,何況兩個月前的事。他要是趁機惹朕生氣,下次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