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所以雕了一根送你。我在這兒等了你幾日,今日才再次遇上,你若是不嫌棄便收下吧
不用了。江聞岸蓋上盒子,不動聲色後退了一步,笑道:那日分明是你幫了我,怎麼反倒要你賠我簪子呢?況且那簪子也不算貴重,只是隨意用來挽著頭髮用的,邢公子不必介懷。
他說著將木盒子交回邢淮手裡。
江聞岸曾讀才子佳人小說,知道書中人最喜歡以隨身攜帶的小物件定情,雖然他並不覺得邢淮對他有別樣的心思,但如同簪子這樣的物件還是太過私密,容易引人誤會。
邢淮有些落寞,聽到最後又多了幾分驚訝,你認識我?
偶然聽藍臨笙提起過。
邢淮眼尾上揚,那你叫什麼名字?
江先生。不知從哪兒鑽出個小太監來,氣喘吁吁而又警惕地看了下邢淮,最後只是與江聞岸說:該回去了。
江聞岸點了點頭,估摸著沈延這會兒應該與大臣們議完事兒了,怕是在找他,因而沒顧得上回答邢淮的問題,只禮貌地朝他點了下頭便離開了。
先失陪。
回到躍歡宮時,有一太監正在沈延跟前說著什麼話,見江聞岸進來便連忙住了嘴,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
接著他就看見原先一臉凝重的沈延在看到他時川劇變臉一般疾速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笑臉。
人前,江聞岸行禮:參見陛下。
沈延朝他伸出手。
先生,過來。
將宮裡的宮女太監都打發出去後,沈延便直接將江聞岸抱到腿上來坐著,手指又纏繞著撫摸柔軟的青絲。
太醫剛說好了點,可別再扯開傷口了。
沒事兒。
沈延不甚在意。
現下他的腿正常走路都沒有任何問題。
先生怎麼又向我行禮了?說了不用,承華殿和躍歡宮上下都知曉我與先生的關係,又何須多此一舉?
在宮女太監們面前,江聞岸卻堅持要禮節周全。
我知道你對我好,只是你是皇帝,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不能落人口實。記好了,日後有外人在,你也不可再自稱'我'。
我便是萬人之上,先生一人之下。
你說什麼呢?
江聞岸大驚失色,這話要不是從沈延嘴裡說出來的,便是大不敬了。
沈延眉眼含笑,抱著他腰身的手臂緊了緊,眼下我不就是在先生一人之下嗎?
江聞岸便是知道他又不正經了,笑罵道:別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