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容不下任何人的。
江聞岸已經想好了,即便日後回到現代,他也不會忘記延延,也再不會有其他人了。
所以他要趁著靳言還沒有找到回去的辦法,抓緊時間和延延一起創造更多美好的回憶,這樣哪怕日後再也見不到他,也能在回憶裡與他長相廝守。
江聞岸發著呆,便發覺沈延的手指正纏繞著他的頭髮,忽而摸向他隨意束著頭髮的髮帶,疑惑道:先生今日出門時不是彆著白玉簪子麼?怎的換上髮帶了?
哦。江聞岸摸了一些頭髮,沒太在意,在外面的時候不小心把簪子摔了,隨手扯來先用著。
他沒多說,又提起了索亞和樑子卿的事,懇求皇上賜婚。
恰好沈延正有此意,二人的想法不謀而合,此事自然不在話下。
雖是再婚,索亞好歹是加原郡主,萬事不可怠慢,況且樑子卿也捨不得怠慢他,一應按照正室的禮儀來。
樑子卿早就等不及了,因而成親禮很快定下,就在三日後。
長兄如父,這幾日索亞先隨著兄長住在皇宮裡,屆時要風風光光地嫁入將軍府。
*
宗王和王妃奉旨回京接沈蘭下臨州,訊息先傳來,說車駕已在進京的路上,很快就要抵達。
這兩日趁著沈延去上早朝或與朝臣議事的時候,江聞岸便帶著些好吃好玩的去給沈蘭,如此一來這孩子也對他敞開了心扉,很愛與他一起玩。
如今他就要出宮,江聞岸自然是要去送別他的。
江聞岸正替他收拾東西。
趕製衣裳太過粗糙,他便讓人在宮外買了幾身好的衣裳,一起裝進了他的行李裡。
出去了千萬不能太過任性,要聽哥哥嫂嫂的話,知道嗎?
嗯。沈蘭抱著他的大腿,抬起頭來仰望他,眼睛裡頭亮亮的,那你會來看我嗎?
說實話,江聞岸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因而不敢輕易說出承諾的話來。
小孩兒卻似乎沒期望得到他肯定的答覆,只是自言自語:皇帝哥哥是不是不讓你出宮呀?
他嘟囔著:見不到就算了,我給你寫信也成,反正他們說皇帝哥哥最喜歡你了,你一定會永遠和他在一起的對不對?
這個江聞岸也無法保證,只是此時也不忍心讓小孩兒傷心。
嗯。江聞岸揉了揉他的頭,笑道:那說好了啊,你先學會寫字,要寫得好看一點,才能給我寫信呀。
沈蘭不像沈延小時候一般無依無靠,好歹有個嬤嬤跟在身邊,因此那些個太監也不敢太過造次,只時不時捉弄他兩下。
因而沈蘭的性子也還算活潑,不像第一次見到時的沈延那般陰沉。
但好在延延及時被拉回正道了,也算沒走多少歪路。
告別沈蘭,江聞岸一身輕鬆出了冷宮。
卻沒想到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假山旁,鞦韆架下,一男子長身鶴立,見到江聞岸時候眼皮微掀,眸中有百轉千回的情緒。
江聞岸頓了一下,一想二人不過一面之緣,他素來也不是個自來熟的人,因而低下頭去只想繞過他回承華殿,卻不想邢淮急忙迎了上來。
等等。
邢淮依然穿著一身黑衣,一如他說話的聲音一般,給人一種冷靜自持的感覺。
江聞岸微微訝異,指著自己疑惑道:你是在叫我嗎?
嗯。邢淮快步走上來,在江聞岸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往他手裡塞了個什麼東西。
江聞岸低頭一看,是一個長條狀的小木盒。
他疑惑地開啟來一看,裡頭竟是一根桃木簪子,上頭的花紋精緻,圓潤好看。
邢淮沒有看他,只看著簪子,顯得有些侷促,那日我害得你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