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咬一口雞蛋餅,攤開英語書:&ldo;如果以後你因為意外情況失業可以去當月嫂,一定可以評上金牌月嫂。&rdo;
程一筆尖一頓,輕飄飄的掃他一眼:&ldo;一會兒單詞聽寫量上升到了一百個,錯一個多一個腦瓜崩兒。&rdo;
&ldo;你這是公報私仇。&rdo;
&ldo;你有意見?&rdo;
雲深乖乖的閉上嘴,靜靜的吃飯。
單詞聽寫環節雲深一共錯了五個。
程一笑眯眯的看著他。
雲深把頭髮往腦門上撥了撥:&ldo;下手輕點,我這漂亮的腦門不能腫了。&rdo;
&ldo;剛剛損我的時候你可是很硬氣。&rdo;
程一探過身來,把他額前碎劉海往腦門上一撩,抬手。
沒能落得下去。
撩起劉海的雲深好像換了一個人。
少了幾絲陰鬱和靦腆,多了幾絲清爽和俊秀。
讓她想起那些年看過的霸道總裁。
是不同於平常的另一種帥。
這麼好看的腦門確實不太應該有任何瑕疵。
當然,愣住不止是她,還有雲深。
她靠的太近,白皙的臉近在咫尺,雲深又想起那晚醉酒的她。
心口開始不受控制的跳動,像是脫了韁的野馬。
在心臟病突發的邊緣,程一撒了手,撤後。
沒了。
她身上淡淡的洗髮水香味兒沒了。
她呼吸裡香香軟軟的甜味兒也沒了。
說不出的失落。
雲深腦子抽抽的問了句:&ldo;怎麼不彈了?&rdo;
他一本正經,眼神裡還帶著某種期待
這傻子是有受虐傾向?
程一怪異的瞥他一眼:&ldo;你腦門挺硬氣的,我怕我手疼。&rdo;
&ldo;&rdo;
&ldo;學習吧。&rdo;
&ldo;&rdo;
就這?
只有學習?
雲深心裡莫名的不開心,板著臉不甘不願的垂下腦袋去。
連著補了有十來天的課,距離過年只餘下不到十天。
轉眼,就是臘月二十三,小年。
一年一度祭灶,掃塵的日子。
老祖宗訂的規矩,流傳了好些年,老太太每年都一大早起來就開始忙活。
不過今年不太一樣。
今年有一個人加入了他們家的大掃除。
還是一個男人。
程一一大早就去公寓把雲深帶回了家裡。
以前高處的玻璃,牆角的蜘蛛網和天花板的燈都是程一踩著梯子去擦的,但今年,他們有了一個好幫手。
不,她錯了,他只是個幫手,並不好。
作為一個真少爺,他做家務的能力非常一言難盡,一塊兒玻璃擦二十分鐘還是花的。
程一看著踩在椅子上帶著報紙作成的防塵帽的雲深,感覺非常滑稽。
當然,也非常絕望。
就連老太太都被他的蠢驚呆了。
程一哭笑不得的把他叫下來,從頭教起。
門上的長玻璃,她在裡面擦,雲深在外面擦。
一人一塊兒濕毛巾,一團報紙。
程一先用濕毛巾把整張玻璃面擦了一遍,然後上報紙。
雲深照著她的方法擦,發現效果果然比之前的好多了。
兩人擦了大概有不到十分鐘,玻璃看起來已經很乾淨了。
只餘下一些只有彼此看能看見的汙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