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令人讓人反應痴呆思維減慢,精神恍惚的失能性毒氣彈,雖然不致命,可能讓敵人快速喪失戰鬥力。
可這迷香他還真沒用過,心裡有些不踏實。
略一思量,他在二層閣樓下的油燈裡點燃了一根,回到了艉樓三層。
在冷秉疑惑的眼神中,朱琳澤捏住被捆水手的脖子,用點燃的迷香在他鼻子下來回晃盪。
那水手無比恐懼,不斷地後仰著脖子,被破布堵住的嘴發出“唔唔……”的聲音。
可掙扎了不過幾秒,那舵手就眼皮耷拉下來,繼而沒了動靜。
“好強的藥性!”朱琳澤內心感嘆一聲,隨即起身要走。
“殿下,還是我去吧。”冷秉拉住朱琳澤的袖口,臉上帶著擔憂。
看著冷秉緊張的表情,朱琳澤愣了一下,不過也沒多想,指著兩股顫顫的舵手輕聲道:
“看好他,別給帶偏航了。”
回到下層甲板的閣樓,朱琳澤又點燃了四根香,分別從每個房間下的門縫插了進去。
等了五分鐘左右,朱琳澤才試探著用西班牙語喊道:
“大人,大人……”
喊了半晌,幾間屋內都沒有動靜,朱琳澤這才掏出肋拆撥開了一間房的門栓走了進去。
屋內點著蠟燭,一個衣衫不整的西班牙軍官躺在床上打著呼嚕,他手上還抓著一件漢人女子的肚兜。
沒什麼好說的,朱琳澤拔出了背上的倭刀,順著那軍官張開的大嘴刺了進去,直接把那還做著春夢的西班牙軍官釘死在了床鋪上。
接下來就容易多了,另三個房間的人都被朱琳澤捆綁了手腳堵住了嘴,這三人中一人穿著牧師長袍,一人穿著水手服,還有一個穿著體面的紳士服,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最後一個房間明顯比其他房間大上很多,其他的都是門對門的單間,可最後一間卻是面對走廊的大套間。
讓朱琳澤意外的是,他進去並沒有看到什麼淫穢不堪的畫面,映入眼簾的是滿屋子的書架,書架上密密麻麻塞滿了書籍。
燭光下,一個禿頂的銀髮男子趴在書桌上,手中還握著一支羽毛筆,昏迷之前,似乎在寫著什麼。
這應該就是船長了……朱琳澤本想一刀宰了,轉念想想,還是剋制了快意恩仇的慾望,把他捆了起來。
他清楚的知道,控制船隻是第一步,如何到達美洲,如何在美洲站穩腳跟才是要考慮的事情,而眼前的這個船長,活的絕對比死的有用。
做完這一切,朱琳澤扯掉床單,把兩把燧發短槍、火藥袋等有用的東西裹起來背在身上,出門前還拎了一陶罐的水。
等朱琳澤回到後桅下,發現好多受刑的人都醒了,還有個被捆綁結實堵了嘴的水手躺在甲板上掙扎。
見朱琳澤回來,米雨真帶著笑容迎了上去:
“殿下,成了?”
“嗯。”朱琳澤把陶罐遞給米雨真,看著地上的俘虜問道:
“下面上來的?”
“殿下睿智無雙,”米雨真拍了句馬屁,隨即拿起水罐聞了聞,頓時眼冒精光:
“淡水?”
“你和祖先喝,剩下的分給傷員。”朱琳澤放下揹著的大包袱,接著說道:
“這是有吃的和武器。
你們繼續警戒,我下去探查情況。”
“不用,”米雨真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臉上帶著得意:
“下官去過了,已探明瞭情況。”
“你……”朱澤琳剛想發怒,可一思量,又壓住了不快,詢問道:
“情況如何?”
米雨真知道對方惱怒自己不服從指揮,可並不慌張,他把垂下的額髮往後一甩,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