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做長工。
在多次追問下,母親才嘆了口氣告訴他:
“你雄叔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為娘就是在他快餓死的時候給了碗飯,他就發誓要報恩一輩子。”
上輩子經歷過大大小小几百次戰火的洗禮,尤其是在當僱傭兵期間,見過這世間最醜陋的人性,現在的朱琳澤自然不相信‘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事情,他覺得雄叔之所以留下,一定有別的原因。
也因為如此,他原以為理智可以控制住情感,可當看到這個皮開肉綻、呼吸微弱的人,在昏迷中還在斷斷續續呼喚著“琳澤”兩個字的時候,朱琳澤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無聲滑落。
就是這人護衛自己長大,也是這個人殺出一條血路,帶著自己從流寇遍地的河南逃到了馬尼拉,更是這個人,在看到自己被倭人擊倒後發了狂,赤手空拳扭斷了四個日本人的脖子。
“好漢,大敵當前,此時不是傷心的時候。”此刻,邊上傳來虛弱的勸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