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摔倒,接著就響起了呼嚕聲。
一個還有些清醒的炮手長側頭看了看,隨即對兩個士兵命令道:
“看看什麼情況。”
“還用看嗎,肯定是喝多睡著了。”
“你們是想嚐嚐軍士長大人的鞭子嗎?”炮手長打了個酒嗝,怒目圓瞪。
“好吧……好吧,我去,發什麼火啊,真是的。”一個西班牙士兵在隊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兩人懶懶散散地朝著樓梯下走去。
片刻後,去檢視的兩個西班牙人也應聲栽倒,也躺在了地上。
“加西亞……埃雷拉!”炮手長喊了幾嗓子發現沒動靜,他心裡湧起了不好的預感,放下酒囊抓住腰間的手半劍站了起來,可想了想,又鬆開手,自嘲地笑了笑。
這是在寬闊的太平洋航道上,四周沒有島嶼,這碰到劫掠船的機率比見到會下蛋的公雞還要小,怎麼會有偷襲。
“馬丁,跟我去看看。我要踢爛這幾個懶鬼的屁股。”炮手長搖晃著身子,邊走邊罵。
待炮手長走到跟前,看見兩人摞著兩人仰面而躺,其中一個以手拂面,鼾聲打得震天響,另一個帶著頭盔,側著臉,看不清容貌。
“懶鬼,起來,我要把火炮塞進你們的屁眼。”炮手長踢了幾腳,可躺著的幾人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馬丁,把他們扇醒。”
那名跟班的炮手嘿嘿一笑,擼起胳膊單膝跪地,抓住一人的衣領就要提起來扇耳刮子。
就在這時,被他拎起來的人卻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有著黑色瞳仁的小眼睛,炮手大驚,剛要出聲,一把柳葉刀卻是劃破了他的咽喉。
與此同時,站在旁邊的炮手長突然脖子一涼,像是被冰冷的毒蛇纏住了,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抓,而此時,那帶著龍吟的軟劍卻是銀光一閃,縮了回去。
幾根手指騰空飛起,鮮血四處噴灑,炮手長雙膝跪地,直挺挺地應聲栽倒。
指揮室前的兩名警衛察覺到了不對,六個炮手都倒在了艉樓之下,是人就知道出現了異常。
他們對視一眼,紛紛拔出佩劍,小跑著下了閣樓,踩得甲板嘎吱嘎響,眼看著越來越近。
“嗖……嗖……”隨著機括的聲音響起,兩隻弩箭一前一後帶著破空聲疾射而出。
“砰……砰……”一支弩箭正中衝在前面警衛的眉心,弩箭破顱而出,掀開了頭蓋骨,紅的白的撒了一地。
另一隻弩箭射在了稍慢守衛的眼窩,眼球炸裂間,箭矢穿顱而過,猶如薄塑膠袋裝的麻辣燙被砸裂在了水泥地上,在月光下爆起一團糜爛的猩紅。
對於這種場面,上輩子的朱琳澤經歷太多,並沒有引起不適,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時代的重弩,居然也有如此大的威力。
祖天翰上前,俯身檢查了屍體,在確認死透了後,才來到還在裝死的冷秉兩人前:
“大哥,老二,可以起來了。”
米天真彈跳起來,正要教訓這個不知長幼尊卑的大個子,卻是被爬起的冷秉踢了一腳:
“世子在救人,快去幫忙。”
等他們過去時,看到部分受刑的華人都被放了下來,而朱琳澤正抱著一個血肉模糊的漢子,這人就是他家的護衛陳雄。
朱琳澤記不起陳雄什麼時候到他家的,好像從有記憶開始,雄叔就一直在。
原主家境貧寒,一部分經濟來源是靠舅舅接濟,另一部分就是靠著母親給唐王府漿洗衣物。
按理來說,他家根本僱不起看家護院,可雄叔就是留了下來,保護孤兒寡母不受欺負的同時,承擔了家裡所有的髒活重活,這一干就是十年。
小時候的朱澤琳很好奇,為什麼一個一刀能劈倒碗口粗大樹的高手,會免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