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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還撒謊不眨眼。”裴慕辭眼波沉沉,手掌托住她的後腦勺。
“我錯了我錯了。”清嫵都忘記了掙扎,連忙認錯乞求從輕罰戒。
她的身子軟弱無骨,一副認命的楚楚模樣。
裴慕辭輕壓在她身邊,酥麻的氣音在她耳窩中轉了一圈。
“回去再跟殿下算賬。”
——
可惜馬車剛停穩,清嫵驟然覺得腹下一疼,戳戳他的肩,“你先把我放下來。”
裴慕辭怕她沾地就沒,執意把她橫抱在懷裡。
不妙的異樣越來越清晰,清嫵耳根紅透,攥著他胸口上的褶領。
裴慕辭把清嫵放在塌上,她縮回腳就往床下去,速度快的連他都差點沒抓住。
“怎麼了?”
他拉住玉腕,清嫵卻反常的沒有順從,直挺挺的跪在床邊上,脖子梗的端直,“我有點不舒服,你能出去一下嗎?”
“哪不適?”裴慕辭聽她這樣講,慢慢鬆了力氣。
正說話間,他略一遲疑,半愣神地盯著腿上一小片深色,見她窘迫道耳尖滴血,無所謂地輕笑道:“這有什麼好羞的。”
他若無其事的去檢查她身上滲出的痕跡,而後嘆口氣,“不過是又要洗小褲罷了。”
清嫵臉頰不自覺的燒起來,支吾道:“我縫了月事帶,在衣櫃的夾層裡。”
裴慕辭神色自若的去拿了一張地給她,順便轉過身去脫身上沾了血的衣袍。
等他這邊草草收拾好,清嫵還拿著帶子左看右看。
裴慕辭大步過來,清嫵目光中陡然闖進高挺的眉骨,一時回不過神來。
乾淨的月事帶落在他手裡,而他眼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盯著眼前無措的女孩。
“等著我給你穿?”
待清嫵捂臉躲到屏風後,裴慕辭拿了弄髒的衣物丟去盥洗室,回來時,就看見清嫵趴在高枕上,鼻尖衝著他的方向,羸弱道:“好疼啊。”
“這樣殿下還要玩雪吃冰,總不長記性。”
清嫵癟癟嘴,她都疼成這樣了,還要找她算賬啊。
沒辦法,只好開始打苦情牌,“我從前都沒有玩過雪嘛,一時半會難免新奇,你不要說我了。”
裴慕辭見她臉上真掛著慘色,哪裡還忍得下心。
“我去裝兩個湯婆來。”裴慕辭向來不喜伺候的人靠近清松園,關於清嫵的事情他都是親力親為。
清嫵乖巧的點點頭,眼底的狡黠一閃而過。
裴慕辭按住被角,阻了每個透風的縫隙,才蹭蹭她的臉蛋,起身。
清嫵閉了一會眼,以為裴慕辭走遠了,便撥著床頭的掛須玩。
窗戶從外面被推開,勻稱的小臂出現在視野裡,在窗臺上留了一個剛堆好的小兔子。
瑩雪沐著陽光,好似有一層真是的絨邊,當真是栩栩如生。
清嫵心中湧上一股甜,就要下床走近去拿。
誰料裴慕辭又推開窗,狠心的將小兔拿走,含笑的聲音傳進來,“殿下先好好休息。”
清嫵的戲碼被戳穿,腳懸在半空中,又窩回被子裡,眼睜睜看見那捧雪消失在窗邊。
“小氣鬼!”
番外5
五月後, 春末夏至,潮熱的風膩膩吹過。
清嫵有氣無力地倚在窗邊,看著大片橙紅的火燒雲在天際融化, 待捲雲蒙上層紗似的灰暗,門外傳來尖烈的馬嘶。
裴慕辭把手中的韁繩遞給安乞, 大步跨入門檻。
顧寒江跟在後面追著他的腳步,好不容易快踩到後跟,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