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遞了過去。長袖掩住一切,只覺他的掌心溫暖柔軟,牽住了,就像繫住了一輩子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墊窩兒:最後出生的一隻。
第77章
如今太平盛世,聖人的勵精圖治,將這江山經營得固若金湯。晚間街市各處點起了燈,幽州是貴胄巨賈雲集的地方,十里紙醉金迷,一路絢爛的燈河向前蜿蜒流淌,看那景象,恍惚一夕回到了秦淮河畔。
向前走,不慌不忙,就這麼走下去,就算走上一輩子都不會倦。清圓的手指蜷在他指根,他虛虛攏著拳,恰到好處的一點牽絆,即便早就垂涎三尺,也會保持良好的風度和教養。他的個頭高,她在他身邊真像孩子一樣,她悄悄抬眼覷覷,心裡又有些不服氣,搖了搖他的手道:“你說,我還會長高嗎?”
沈潤聽了,低頭打量她,“不長高也夠了,這樣的身形配我正相宜。”
清圓卻毫不氣餒,“還會長高一點點,就算比不過穆二姑娘……”拿手在他肩頭比了比,“也可以長到這兒。”
沈潤聽了,立刻便明白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了,停下腳蹤轉身正對著她,“姑娘,你這是在吃穆二姑娘的味兒嗎?”
清圓愣了下,忽然發現竟然真的有一點。雖然口頭不願意承認,剖開了心肝,實在自欺欺人。
她低下頭,“我只說要長個兒,你扯人家姑娘做什麼!”
他含笑道:“先提人家姑娘的不是你麼?”
啊,好像是的……不過他似乎不懂這個道理,女孩兒可以意有所指,男人不能追根究底。
“姑娘提姑娘又不用避諱。”她低聲嘟囔,“人家姑娘的名諱,被你一個外男提起,就大大的不相宜。往後還是繞開了說,避嫌,啊?”
沈潤哦了聲,“聽你的。”
她聽得稱意,袖下的手鉤得愈發纏綿了,若即若離的接觸從掌心換到了指尖,呼吸間盡是戰慄的心悸。
在他指根的縫隙間輕輕撩撥一下,他的氣息有些亂,見識過酒席間柔若無骨棲在人身上的舞姬,但那種粗俗的狂亂,哪裡及她方寸間的輕挑。
這手,是她得的新玩意兒,她對他身體的認知,就從這指尖的探尋開始。他忍得牙根發酸,全身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指縫間,然後無限放大再放大,一種酥麻的感覺籠罩全身。
她可能是有意惡作劇,為什麼偏偏在那處流連?也許她正研習怎麼引誘他,他深深吸了口氣,看遠處的燈霓開始旋轉,無數光點,旋轉成了無數陰陽魚的形狀。
本以為只有指縫間連著心,可他好像錯了,她的手指移到哪裡,哪裡就有野火花。他避不開,想盡辦法,然而處處都有她。
清圓最大的本事,就是行促狹之事而面不改色。要不是知道她的為人,他簡直要誤以為一切都是他的錯覺,她的手指沒有靈巧穿行,沒有順流而上,也沒有落在他的手腕上。
所幸他的腕子生得精緻,多年的軍中歲月,沒有讓他關節粗大,失了韻味。縱然渾身上下一點即燃,他還是努力按捺住了,僵著一條胳膊,讓她扣住了手腕。
“殿帥,你的心為什麼跳得那麼快?”她忽然燦爛地衝他一笑,“可是被我說中了什麼,心虛?”
沈潤才發現被她捉弄了,也不露怯,俯下身子把臉貼近她耳畔,“我只當姑娘對我的身子有興趣,正想找個地方,讓姑娘從上到下查驗一番。”
她的唇角還含著笑,就那樣天真又嚮往地望住他,“我要回去,把你說的話原原本本告訴祖母。”
只這一句,他便敗下陣來,“別,咱們私下裡的玩笑,告訴老夫人多沒意思。”
清圓挑眉看著她,一臉得意模樣。他不由嘆息,伸手替她捋了捋鬢髮,“我喜歡你回到陳家的樣子,誰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