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話,就把蠱蟲鬧騰的鍋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席緒山聞言,心頭一動。
要說凌霄峰上最得用的手下,那必然是鄭柏了,這孩子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為他和席風都擋過刀,席緒山不會去主動懷疑鄭柏的忠心。
就連感應到的一瞬間,心中都在犯嘀咕。
只要蠱蟲出現異動,他就會感覺到。
所以這次,席緒山被喬薇薇的話誤導,以為是因為取蠱,他才感覺到異常。
更何況現在不一樣,現在席緒山最記掛的,就是席風的傷勢,這蠱蟲當初是他廢了大力氣從南疆帶回來的,十多年了,也不是沒有被植了蠱蟲的人想要悄悄取蠱,可無一不是在取蠱的中途就被蠱蟲化作的膿血毒死了。
席緒山站在這裡,甚至沒聽到喬薇薇諷刺的招呼,目光落在鄭柏的身上之後,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因為,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鄭柏身體中的蠱蟲已經死了,但是他居然還在喘氣!
席緒山的呼吸都粗重了起來,這次,無需什麼證據,他已經相信了,喬薇薇確實是有這個本事的!
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心中那點疑惑也被擱置在了一邊。
他上前一步,耐心解釋:「喬姑娘,那蠱蟲動不得,只要動一下,我就會知道,你這招不太明智。」
鄭柏被喬薇薇用刀抵著脖子,可他卻一點都不擔心喬薇薇的刀扎進他的脖子,他也看著席緒山,看得眼白布滿紅血絲,都不眨一下眼睛。
喬薇薇見他走來,皺著眉,刀尖在鄭柏的脖子上劃出了血印子:「你們這是求人的態度麼,強請?」
席緒山見她那不悅的神色,終於停下了腳步,朝她微微彎腰,施了一禮:「想必喬姑娘也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了,還請你跟我走一趟。」
喬薇薇擰著眉,似乎開始鬆動了。
鄭柏終於閉了閉眼,嚥下了因氣血翻湧而含在口中的腥甜。
他吸著氣說:「喬姑娘,我們沒有惡意,你瞧,主子親自過來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喬薇薇低頭看他,又看看席緒山,終於猶豫著鬆開了手。
席緒山見狀鬆了一口氣,可是他也這才想起來,鄭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也給他植入了這種蠱蟲。
喬薇薇才不管他那些彎彎繞,她抬了抬下巴,說:「既然請人,就請你們拿出該有的態度來,舉著刀破門而入,是想殺人麼?」
「當然不是,」席緒山微微點頭,然後轉身,讓自己的手下全都退出去。
喬薇薇總算是鬆開了鄭柏,鄭柏沒有力氣自己起來,只能躺在地上,任由脖子上的血珠子往地上淌。
她的面色依舊不好看,一副被冒犯了,要刁難人的模樣:「鬧了這麼一通,我都沒來得及吃飯,讓小二把飯給我端上來,你們都是別在這裡礙眼,剩下的事等我吃飽了再說。」
席緒山也禮貌稱是。
臨州城的人雖然沒傳回鄭柏的訊息,但是卻傳回了喬薇薇和她那個男奴在春風樓做的事,所以她為何離開臨州城,出現在這個小客棧裡,也就不奇怪了。
席緒山只在乎她是否真的能醫好席風,至於她是不是官府在找的犯人,席緒山根本就不在乎。
不過,她居然能躲過臨州城官差的追捕,一直安安穩穩的待在這鎮子的客棧裡,席緒山只能暗自感嘆,自己當初確實看走了眼。
他也在客棧坐了下來,不去打擾喬薇薇吃飯。
鄭柏被凌霄峰的人包紮了脖子和胸口的傷口,看上去臉色不太好的模樣,
席緒山看了看他,開口問:「你可怨我?」
鄭柏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蠱蟲的事情,他有些緊張,因為這蠱蟲根本不是因喬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