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穿透溫暖的胸膛,瞬間撕裂了他所有的美好幻想。
感受到胸口傳來的刺痛,d先生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睜開眼睛不敢置信的低頭看。
只見那把他無數次解剖與實驗的手術刀,此刻竟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胸膛,鮮紅的血液沿著刀刃緩緩流淌,染紅了他的衣襟。
劇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湧來,傷口,讓他痛不欲生。
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刀刃在體內的冰冷與鋒利,那是他之前無數次施加於實驗體身上的感覺。
工藤新沒想到貝爾摩德突然就出手了。
“貝爾摩德,你怎麼能……”殺人嗎?
工藤新還是沒有問出口,組織裡的人殺人不是很正常嗎?
“怎麼了?銀色子彈。”
貝爾摩德現在見到男孩,心情很不錯。
即將復仇的快感席捲全身,她抬手摸了摸工藤新一的臉。
工藤新一清楚的看清她眼裡的神色,沒有閃躲就讓那纖纖玉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頰。
“你也聽到了,這個傢伙進行了這麼多人體實驗,他難道不該死嗎?”貝爾摩德輕聲反問。
工藤新一知道不是這樣的,雖然這個人做了很多惡事,但殺人就是不對的。
“但是……這也應該由法律來審判。”
“不。”貝爾摩德搖頭,“法律審判不了,這種罪惡千刀萬剮也不為過,可惜在這裡連死刑都判不上。”
工藤新一無話可說,貝爾摩德說的確實是事實。
d先生很不想死,他還沒有完成自己該做的事情,怎麼能在這裡死亡。
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與絕望湧上心頭。
·
烏丸蓮耶身邊沒有了任何依靠,他現在想起被自己親自趕離自己身邊的琴酒。
d先生試圖用手去拔出那把手術刀,但每動一下都彷彿是在撕裂自己的傷口,讓疼痛更加劇烈。
這只是在加劇自己的死亡。
在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所追求的科學與長生之路,並非沒有代價。
這一次也不會再有那樣一個看著他的眼神中總是帶著隱晦關心的人來到自己身邊。
就這樣死去吧……
d先生眼前模糊,他咧了咧嘴笑著說道:“我死了,你們也活不長。”
“我在下邊等你們。”
說完他拔出插在自己胸口的手術刀,鮮血噴湧而出。
他靠著一處緩緩滑落,就連臨死前嘴角都掛著笑容,這是他最後的堅持了。
工藤新一過去探查,聲音中帶著對生命流逝的默哀:“他已沒有呼吸了。”
“這種表情不適合你,名偵探。”貝爾摩德終於殺死這個人,感到身心輕鬆。
她神色柔和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說道:“不要為這種人的死悲哀。”
莎朗……
毛利蘭眼裡有些淚花,她也在所有的碎片化對話中拼湊出莎朗的遭遇,她很心疼。
難怪最開始的時候她說天使從來都不會降臨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