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魚片,看到她把魚肉剁碎,又以為她剁餃子餡。隨後杜春分打餃子餡,他看糊塗了,“杜師傅,你這是幹啥?”
杜春分:“做魚丸。”
“魚丸?我只聽說過肉丸,菜丸,綠豆丸子。魚也能做魚丸?”
杜春分點頭:“這本是南方的吃食,你不知道很正常。我師傅也是早年走南闖北的時候跟一個南方人學的。”
徐廣富試探著問:“我可以學嗎?”
此言一出,在一旁揮刀切藕片的汪振東不由得看他。
徐廣富被他看得趕緊說:“杜師傅,當我沒問。”
“沒事。”
徐廣富見她好像沒生氣:“那,可以學?我是不是得拜你為師?”
杜春分:“都啥年代了。早不興那一套。再說了,你這麼大拜師也靜不下心從頭學。只是教你做個魚丸,又不是把我以前學的全交給你,不值得拜師。”
汪振東不這樣看:“你這麼厲害,小徐一個月學一招,等他轉業回家也夠他用的。”
杜春分笑道:“一個月學一樣一年就是十二道菜。我倒是想做,咱們這兒也沒那麼多食材。”
汪振東道:“你這樣說,我也跟你學。”
他們都學會了,杜春分也輕鬆些。這個學校的學生太多,打魚丸實在太累。
如果只把他們當同事,下了班不來往,往後他們“背叛師門”,她大概也不會像發現李慕珍表裡不一一樣憤怒。
思及此,杜春分道:“行啊。這東西在南方就跟咱們做菜丸子一樣普遍,不是啥秘方。”
“杜師傅,你要是這樣說,我明兒就去找領導。”
杜春分循聲看過去,賣票和打飯的三拎著水進來。
飯菜做好之前,這三人的活就是燒火打水,偶爾幫忙洗一下菜。
杜春分下意識問:“壓水井壞了?”
三人被她問愣住。
賣票的那位反應過來,好笑道:“杜師傅,我們的意思是,以後我們得給徐廣富、老班長換換。不能只教他們不教我們。”
杜春分無語:“我還當啥事。這是你們的事,你們自己商量。不過先說好,我的工作是做菜,不是教徒弟,不可能像老師上課一樣細心且反覆的講。”
汪振東道:“你只要把技巧告訴我們,不用你說,我們一週看一次也看會了。”
杜春分點頭:“這樣行。那我們是不是先做菜?等你們協商好了再說。”
學生吃飯當緊。
讓那群學生餓肚子,別說“偷師”,明兒就得轉業。
杜春分道:“我記得你們買豆腐皮了,對吧?”
汪振東:“買了一點煮湯的。”
“切碎回頭放魚丸裡面。一份興許就三四個,不放點別的太難看了。”
千張切成細絲放到魚丸湯裡面,學生買飯的時候以為是面丸子湯。
王金氏本打算用筷子把丸子弄開給毛蛋吃,結果險些脫手把碗打了。
安安連忙幫她扶著:“慢點!”
王金氏納悶:“這啥丸子啊。咋這麼有彈性?”
甜兒:“我娘做的魚丸。都是魚肉。裡面軟軟的。王奶奶,你讓毛蛋自己吃吧。”
小孩可以吃魚肉,王金氏就把碗給他。
甜兒道:“王奶奶,再去買一碗吧。這個煮丸子的湯是魚湯,比我娘做的豆腐湯還好喝。魚丸麻煩,我娘也不常做。”
王金氏立馬去買一碗。
周圍誤把魚丸當面丸子,不打算買的學生紛紛跟上去。
如果說酸菜魚讓學生們吃的開胃。那魚丸湯就讓學生們吃的渾身通暢。
如果說酸菜魚讓學生們相信杜春分比汪振東會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