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外頭跟著的人道:“有個老頭暈死在濟生堂門前,看熱鬧的人把大街堵了。”
張婆子搓了搓手:“這可怎麼好,耽擱了給寶哥瞧病,老太君怪罪下來,老奴可擔待不起。”
懷清往前頭望了望開口:“媽媽彆著急,過去這一處,前頭不遠就到了,下車走過去就是了。”
張婆子忙道:“這天寒地凍的,回頭冷著姑娘,老奴一樣擔待不得。”
懷清笑道:“以前長跟著我爹四處給人瞧病,比這冷的時候多著呢,也沒怎麼著,您老放心吧,這幾步路冷不著我。”說著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張婆子先一步撥開人群:“幾位讓讓,讓讓,家裡有急事,行個方便……”懷清從人群穿過去的空檔,一側頭,瞥見濟生堂門口倒臥的老人,臉色青白,雙眼緊閉,四肢僵直,這樣冷的天竟直挺挺躺在地上,不禁一驚,急診室實習了一年的懷清,一眼就看出這是急性心臟病發作的症狀,若不及時救治,會危及生命。
懷清想都沒想,轉身擠了過去,剛到近前,就見一個人正彎腰伸手,懷清以為他要扶老人,急忙大喊:“不許動。”
懷清的聲音相當嚴厲,那人一愣,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去,回頭看她,懷清根本沒時間理會他,快步過去,先摸老人的脈,雖細微卻仍有脈搏,低頭審視,呼吸微弱幾不可聞,已是十分危重,懷清伸手:“甘草,針包。”
甘草急忙開啟藥箱,拿出針包遞了過來,懷清念針在手,對著老人的人中穴刺了下去,擠出一滴黑血來,同時手握成拳輕釦老人胸口,她一這麼做,剛才那個哭爺爺的小子瘋了一樣衝過來:“你做什麼打我爺爺,你做什麼……”
一遍嚷嚷著一邊伸手來推懷清,這小子力氣極大,竟把懷清推的甩在地上,甘草不幹了,一擼袖子道:“你個臭小子,狗咬了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們家姑娘這是救你爺爺呢,你倒推我家姑娘,看我饒了你。”說著衝上來拽他。
這小子別看又瘦又小,卻有股子牛勁兒,認定了懷清打他爺爺,見甘草衝上來也不含糊,兩人撕扯到一處,白等懷清站起來拉開兩人,喝了一聲:“若想你爺爺活命,給我老實待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