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夫郎,似乎整個人都敏銳許多啊!犀利了?
“晚亭的弟弟啊,我自然知道,他出嫁我都送了陪嫁的。”她笑眯眯仰頭去看,“嗯?吃醋啦?”
梁修言將信將疑,手慢慢繼續動作起來:“你……”想問又猶豫,熟悉到閨名都知道了?這是可以知道的嗎?
白月光31
陳年舊事,本也沒什麼發生,賀涵元不糾纏這個事情,轉而關心:“他針對你什麼了?你覺得這人怎麼樣?”
梁修言下意識回答:“也沒什麼。”將過程簡單說了一遍,“後來他也道歉了。”
賀涵元嗯了一聲,徹底沒了興趣:“你隨意相處吧,不用在意晚亭這層關係。喜歡就結交一下,不喜歡就不用搭理。鄭御史家和我們家沒什麼牽扯,我和晚亭也只是個人相交,不牽扯別人。”
她這般無所謂,梁修言心定了:“袁夫郎離京後,我和他大概不會有什麼交集了。”本就因為葉杏陽而聚在一起,將來葉杏陽走了,兩人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嗯,隨你心意,我有點困了,睡一會兒,晚飯了再喊我。”
梁修言忙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躺下:“天氣炎熱,我讓下人進來多加個冰盆,你先睡著,有事叫我。”
賀涵元捏捏他的手心,彷彿撒嬌,嗯了一聲。
梁修言微微笑起來,靜靜看著她的睡顏,看了一小會兒才起身出門吩咐。
之後的幾個月,日子變得猶如涓涓細流。
梁修言翻出了嫁妝裡的上品布料,每日忙著給未來的孩子做襁褓衣裳;賀涵元回家後,他就拿著自己正在學的書一邊學一邊給孩子念。荷塘行酒令之後,他十分羨慕出口成詩的夫郎們,最近看的書都是詩詞集,各朝各代各個名家,偶爾遇上不懂不認識的,賀涵元便給個提醒,做個講解。
也不知道她們幾家是觸發了什麼懷孕機關?賀涵元懷孕大約六個月時,賀柳元也有了身孕。梁修言剛準備好賀禮送去賀府,王府傳來訊息,周承英也有了。
賀涵元寫信給周承英,笑說:“不錯不錯,我們下一代又能竹馬青梅,再續友情。”
周承英有孕是純粹的大喜事,她們幾個姐妹至交空了便挺著肚子出來相聚聊天,話題裡偶爾加個孕期經驗分享。創作的詩詞繪畫題材跟著發生改變,多了不少孕期的內容和感觸。
――這也是婧國獨有的特色,有專門的一類作品是描述孕期產後的心境和感受。
賀柳元有孕呢,就多了些糟心事。
過節休沐,賀涵元偶爾帶著夫郎回去住幾天,聽到府裡有些流言,彷彿在押賭注,看府裡的大小姐二小姐哪個先生下長孫女。賀章氏幾次發怒懲治這些下人,但賀柳元與她的關係顯而易見越發冷淡。
賀章氏深信無風不起浪,對賀柳元這個女兒的不喜徹底露在臉上。而賀柳元也彷彿突然有了叛逆之心,某一天挺著肚子在園子裡散步,遇上侍夫李氏,也就是她的生父,與他走了一路,氣氛和諧。
賀柳元是李氏的女兒這個事實,心知肚明可以,但不能戳破窗戶紙。雖然對賀柳元來說不公平,嫡父不喜,又不能親近生父,在家裡不上不下位子尷尬。但是賀章氏也是無辜的,賀必蓉犯下的錯,勢必要有個人委屈,何況賀柳元按照婧國世俗來說也不算委屈,天生容貌降低自己的地位,放在哪家都是一樣的境遇。
反而賀章氏,在當下環境裡,真正受到了好大一個打臉。
賀章氏被氣得幾天吃不下飯,撒開手再不管事,躺在床上喊胸口疼。
賀涵元收到訊息,知道了來龍去脈,深深嘆息。梁修言聽說岳父病倒,連忙讓劉叔翻找庫房,打包了許多珍貴藥材,趕去賀府探望。
賀涵元難得沒有阻止他“大手大腳”拿嫁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