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哥,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她也試想過對方這麼做的目的,她一個小嘍囉,沒錢沒背景,對方圖她什麼?所以她猜想,可能不是為她而來,而是因為眼前的男人,可江延笙將這房子給她住後,就沒來過這,今晚是他第二次來這裡。
江延笙聞言點了點頭,臉上沒有出現意外的神色。
見女人有些侷促,他開口道:“你可以忙你的事情,不用管我。”
她點了點頭,轉身,將客廳裡被翻亂的地方整理乾淨。
杜汐音收拾完屋子出來,便見男人坐在棕色皮質的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迭,指間夾著煙,吞雲吐霧。
她一時拿捏不準他的意思。
“江先生,你吃過飯了嗎?”
“吃了。”
她晚上還沒吃飯,剛回到家就遇到了這檔子事,驚魂剛定後才察覺到肚子的飢餓感。
————
吃完飯,溫尋便回了房間,想起來還有幅畫沒畫完,趁著現在有空,便繼續畫完。
她前兩天畫了一幅飛鳥青山水墨畫,那畫她畫了好幾天,從腦中浮現想法,構思到著墨落筆,到現在,還剩下收尾的部分沒有處理好。
畫筆在紙上游走,流水般的曲線勾勒出輪廓,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油墨香。
這畫上意象生動豐富,但她總覺得哪裡缺了什麼,空有意境,有形而無魂。
她準備明天去拜訪周鴻鵠,帶上畫,還有一幅之前畫的那幅人像油畫,明天一併帶去周家,想請他老人家看看,指出不足的地方。
直到終於收筆,她收拾好工具後準備去洗澡,長髮隨意的用一根筆挽了起來,束在腦後,露出白皙清麗的面容。
抬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是十點過,窗外漆黑一片,遠處連山迭翠,風聲鶴唳,仍能聽見雨打芭蕉的聲音。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她驀然想起一件事情。
……
不似白日熱鬧,入了夜的莊園別墅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自從江鶴池死後,他的書房就被列為“禁地”,程宛勒令任何人都不許踏進那裡,否則後果自負,因此平常時候書房的門就是鎖著的。
但溫尋知道,儲物室裡有這間書房的備用鑰匙。
走廊上的感應燈自動亮起,溫尋輕手輕腳地在走廊上走動,從儲物室裡拿到鑰匙後又往回走。
書房塵封許久的門被推開,橘黃色的光線從走廊上照進來,空氣裡漂浮著細小的塵埃,四處瀰漫著一股木質香。
這個氣候,別墅裡已經不需要開空調。
室內一片靜謐,絲絲縷縷的冷意不知從何處鑽進來,沿著手臂侵入面板毛孔。
她關上門,往裡走,沒有開書房的主燈,而是開啟了胡桃木書桌上的一盞立式復古檯燈。
檯燈光線柔和,散發出一圈圈的昏黃光暈。
寬大的胡桃木書桌後面,是一整面牆壁式書架。
書桌整理得十分整潔乾淨,各式書籍分門別類的擺放著,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完好無損。
還是最初的樣子。
溫尋已經很久沒來過這裡,於是只能跟隨著記憶行動。
之前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江鶴池的死是另有他因,可後來聽了程宛的話,心中才漸漸生疑。
意識和動作好像被人操控,變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布偶。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什麼,只是隱約覺得這裡可能還藏著什麼東西,或許是江鶴池留下的。
書桌下面的第一層櫃子裡主要放著一些重要的檔案。
她將檔案翻出來,一遍遍地細看。
直到拉開第二層的櫃子,裡面同樣也是各種A4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