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罵他:“杜泳你他媽的就是個王八蛋!”
“閉嘴!”
江延笙唇間吐出一個字:“滾。”
那人見狀,目露兇光,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迅速朝男人身上刺去,冷光湛湛,映著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
還沒碰到對方身體分毫,就被江延笙踹了一腳,趁機奪過那把匕首,握住刀柄用力打他右手臂、肩頸穴位,一陣尖銳的疼痛迅速襲捲過全身,手臂又麻又痛。
接著,對方揮起左拳,攻勢迅猛地朝江延笙臉上襲去。
玄關的鬥櫃旁邊有一根沒什麼用處的棒球棍,江延笙掃了眼,伸手抄了過來,隨手一揮就敲在那人腰腹處,那人立即痛得齜牙咧嘴,面部扭曲,捂住受傷部位彎下腰去,失去了反抗能力。
江延笙下手毫不留情,拿著棒球棍往他後背,膝蓋骨敲,一下一下,避開了人體要害,每一棍都重重打在筋骨上。
沒幾下,就打得對方痛呼求饒。
江延笙最後一下敲在他後腦勺上,這才堪堪收了手。
一百六七十斤的大高個,此刻轟然倒地,像死豬似的臉朝地面,倒在地上。
“怎麼辦?怎麼辦?他不會死了吧……”杜汐音嚇都嚇傻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又恨又怒地盯著地上的人,眼神裡卻流露出慌張之色。
江延笙隨手扔了棒球棍,沉著聲道:“報警,就說有人入室搶劫。”
簡言意駭的兩個字,平靜淡然得沒有一絲起伏。
他這麼一說,她便明白了,沒有死,只是暈過去了而已。
杜汐音連忙從驚慌中回神,手忙腳亂地去找自己的手機,握著手機的那刻,心臟還在狂跳個不停,雙手顫抖,無法控制。
她打完電話,已經冷靜了不少,回過身去,就見男人立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沖刷黑夜的傾盆大雨。
這間房子平常只有她一個人住,面積大,空間寬敞,有時候太晚回家也會覺得害怕,而此時此刻,卻湧進了一股莫名強烈的男性氣息。
目光在他身上游走,她盯著那道修長的背影,不知看了多久,突然覺得口渴,便進廚房倒了兩杯溫開水出來。
一杯她拿著,一杯放到了客廳的玻璃茶几上,“砰”,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江延笙回過身,看向不遠處的女人,淡淡問:“他怎麼知道你住在這兒?”
男人的到來讓她不安的心穩定了一些,也平復了內心的恐懼和緊張情緒。
杜汐音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跟蹤我的,我剛才去超市買生活用品,回來的路上他就盯上我了……”
進了公寓樓裡,她正要坐電梯上去,杜泳就突然出現,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指著她,讓她別動,使她不能報警求助。
直到上樓進了門,杜泳便有恃無恐,囂張至極地讓她給他五十萬,她說沒有,對方不信,開始翻箱倒櫃,翻她的臥室……
趁著這個時候,她便偷偷進浴室給江延笙打電話。
可誰知,杜泳這個時候闖進了浴室,她電話剛撥通就被搶走了手機,手機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清楚知道,這人是個要錢不要命的賭徒,爛人。
之後就更不敢激怒他。
“他以為我傍上了大款,於是就偷偷跟蹤我,威逼我給他錢……”
她看著被弄得滿地凌亂,不堪入目的屋子,心頭蔓延的那股對命運不公的怨恨感越發強烈。
江延笙從口袋裡摸出盒煙,又拿了把打火機點燃,煙含在唇間,煙霧徐徐升起,青色薄霧下,那層面容顯得深不可測。
“還有一件事情,這段時間,我出門逛街買東西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跟著我,但對方並沒有對我做什麼,我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