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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舟看著雙目含淚,欣慰不已的母親,眼睛發疼,只低聲道,“母親。”
“沒有奪爵,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她輕輕地安慰道。
“日後,兒子給母親再把王爵掙回來。”鳳舟紅著眼眶,看著自己眉目間輕鬆安寧了的母親,低聲說道,“我叫母親,日後以為我驕傲,叫京中提起的時候,說您是順王之母,而不是從前的順王之妻。”見母親哭了,他頓了頓,卻抹著眼睛笑道,“總有一天。”
“我總是信你的。”太夫人就含笑道。
“府裡頭的這些側妃怎麼辦?”鳳舟聽見外頭有女子的哭聲,就問道,“還有那些兄弟姐妹,是不是要分家?”
“你父親還活著,聖人還沒有說出什麼,分家……”太夫人便搖頭苦笑道,“騰出個院子來給她們住,日後,咱們住在前院,不跟她們打交道。至於你兄弟,自有聖人做主,你別管。”
“我以後,還能跟姑姑,五皇叔一起玩兒麼?”鳳舟怯怯地問道,
他到底是個不大的少年,如今有有些害怕,低聲道,“皇祖父厭惡了父親與母親,我……”
“你姑姑與皇叔,是那樣趨炎附勢的人不是?”太夫人安慰了一聲,見兒子有些孩子氣地笑了,這才安心。
順國公府的牌子上了外頭的大門,阿元便往順國公府去,作為震懾,也是叫京中的勳貴不要小看了如今門庭有些不好名聲的順國公府。
前腳給侄兒撐腰了一把,後腳阿元就帶著女兵往關押了順王鳳桐處去,才進門就聽見鳳桐打人罵狗的,阿元聽了一會兒,就站到了他的面前。
一臉灰敗,目中帶著幾分絕望的鳳桐看見阿元,怔了怔,就低聲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我只是來看看三皇兄是否安好。”阿元見他精氣神兒都不一樣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便低聲道,“如今,皇兄還能保住一條命。”
“你的話,我明白。”鳳桐嗤笑了一聲,淡淡地說道,“太子容不下我,父皇在還好,父皇不在了,只怕太子要殺我,對不對?”
“你連皇伯父的心意都看不明白,還做夢呢。”見他還口口聲聲指摘太子,阿元便淡淡地說道,“若太子是個不能容人的,早十幾二十年你就死了。我實話告訴你,你越陷越深,只怕皇伯父也容不得你。”見鳳桐抬頭,詫異地看著自己,阿元便嘆氣道,“你不就是吃住了皇伯父對血脈的不忍麼,可是你要明白,再多的不忍,也比不上這皇朝的安定,你是不安分的那個,皇伯父只能叫你死。”
鳳桐叫阿元這一席話說的怔住了,許久之後,方才冷笑道,“跟我說這個做什麼!如今我都已經是個廢人……”
“難道你如今這個下場,是別人的錯?”阿元只淡淡地說道,“咎由自取罷了。”
鳳桐一雙眼睛血紅地看著她,幾乎要吃人,許久之後,咬著牙罵道,“從前,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
“我自然不是個好東西,不過,你要去感謝你八皇妹。”阿元毫不在意地給這貨的傷口上大把撒鹽,見鳳桐呼哧呼哧氣得要死,便笑呵呵地說道,“我吧,小心眼兒,三皇兄從前跟我多不好的關係呀,如今,見著三皇兄不好,我也就開心了。”說完,又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下他媳婦兒兒子的幸福生活,這才不懷好意地說道,“我勸皇兄,可別叫宮女侍候了,不然只能看不能吃,憋得慌,對不對?”
“你!”鳳桐目眥欲裂,操起桌上的茶壺就往阿元的方向砸,卻叫阿元靈活地躲開。
“來見你,皇妹就是想跟皇兄說,你活該!”阿元笑容冷了,見鳳桐怨毒地看著自己,便淡淡地說道,“八皇妹不知見著了皇兄的什麼,如今恨不得你死!如今你這模樣,也有八皇妹的功勞,一不小心下了黃泉,可別恨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