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進門,那她還怎麼欺負四皇兄呢?
想到不能欺負四皇兄,阿元真的覺得很惆悵,便小小地在阿容的懷裡長吁短嘆的,阿容聽見了,只低頭問道,“這是心裡頭藏著事兒?”
“才不要告訴你!”阿元覺得自己叫阿容猜不著心事了,佔了上風,便得意地一笑,見不遠處,三公主已經帶著兩個妹妹過來,急忙從阿容的懷裡跳下來迎過去,一同到了此地,三公主便笑道,“另有幾家的小姐,都是親近的人,我安排在湖中心的小涼亭裡,隔著水看歌舞,又涼快又清雅,妹妹們覺得如何?”她目光一轉,落在了一旁的鳳卿與阿容的身上,繼續笑道,“我還請了四皇弟,只是如今現在他還未到,且等等他,你們往疏風居自在飲酒?”
“四皇兄還未到?”鳳卿詫異道,“四皇兄的誠王府,離皇姐家最近,竟此時還未到?”兩位皇子分封,三皇子得了一個“順”字,鳳鳴卻得了一個“誠”字,這其中誰更得聖人的喜歡一目瞭然。至少阿元就覺得,其實在聖人的心裡,兒子們都是個什麼德行他一清二楚,不過是顧慮著這是自己的親兒子懶得計較罷了,三皇子鳳桐名為順王,那聖人的意思就很明白了——老實點兒,別蹦躂!
只是瞧著鳳桐如今上躥下跳的,明顯是不瞭解聖人的苦心,一直在努力地挑戰老爹本就很不耐煩的神經了。
比起裝模作樣的鳳桐,阿元更喜歡一根筋的鳳鳴,此時目光落在了沒有什麼反應的齊善的身上一瞬,便捂著嘴壞笑道,“四皇兄一定是在為難!”見多少知道鳳鳴心意的五公主也依偎在自己的身邊竊笑,便小聲與堂姐說道,“說不定,現在正抱著許多的衣服,不知道穿哪一件能顯得更帥氣更好看呢。”說完了,兩個女孩兒便一同鼓著小臉兒細細地笑了起來,倒叫三公主疑惑地看過來笑道,“這兩個丫頭瘋了不成?”
“阿元與福壽從小就能給自己找樂子。”鳳卿年長,此時一手指點了兩個妹妹一下,見阿元與五公主都抱著他的手臂不撒手,便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來。
阿元一邊與五公主說笑,一邊去看四公主的表情,見她此時面目舒展,還依稀是從前快活開朗的模樣,顯然叫三公主與五公主勸得心裡不那麼抑鬱了,便不欲在此時叫四公主上火,也不多問,只放了鳳卿過來與三公主好奇地問道,“三皇姐都請了誰?”京中勳貴的女孩兒不少,可是能看對眼兒做個好朋友的卻不多,三公主雖然溫和,然而如今二公主早就失寵失勢,她才是這一輩兒公主裡打頭的,如今眼光也很高。
“定國公家的幾位姑娘,還有,”見五公主聽見自己的表姐們過來,臉上露出了歡喜之色,三公主便繼續笑道,“還有城陽伯府的姑娘,另安國公家的小姐病了沒來,雖人不齊,卻也還算熱鬧。”
阿元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去看阿容,見他臉上帶笑,不見半分陰鶩,不知為何竟為他感覺心裡難受,只撇嘴道,“城陽伯府裡頭,我是隻認一個的,另一個跟著來,真是好厚的臉皮!”她本就刻薄,如今受聖人寵愛,更是肆無忌憚,在京中除了親近的長輩能制住她,也並無旁人能叫她嘴裡留點口德,此時只捂著嘴笑道,“這樣大咧咧地上門,是巴望著日後叫貴人相中不成?”
她刻薄的,便是城陽伯府的三房嫡女了。
城陽伯夫人是阿元最親近的長輩,卻叫一個弟媳婦看不起,阿元早就覺得那三房太太叫人噁心的不行。如今城陽伯府只兩個女孩兒,二房三房各一個,二房的女孩兒是很敬愛城陽伯夫人的,這也就罷了。然而三房那個,處處隨了自己的親孃,擺出一副清高自詡的模樣,傲慢的不行,就叫阿元討厭的很,若不是看著如今城陽伯府未分家,自己若是使小性子會叫城陽伯夫人難做,她現在就叫那小丫頭滾蛋!
阿容看著阿元為自己抱不平,只將她拉在一旁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