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妹妹愛人與好友,覺得人生圓滿。從前幾乎要死去的時候,他何嘗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幸福的日子呢?
待阿元吃飽喝足,滿足地將小身子攤在阿容的懷裡,只挺著鼓鼓的小肚皮,看著眼前的三個表姐,如今豁牙已經暴露,公主殿下便已經自暴自棄了,只厚著臉皮打招呼道,“給表姐請安。”見蔣舒雲探身過來給自己擦嘴,急忙自己用貢緞的袖子飛快地擦嘴,問道,“好久沒有給六姨母請安了,我如今在宮裡不方便,表姐別忘了阿元的心意。”蔣舒雲的母親是她姨媽,看著溫柔可親,實則阿元見了這位六姨母,就如同見了小時候的教導主任,比在肅王妃面前都老實。
“母親也想念你,上一次母親過生日時,你的那小荷包兒母親很歡喜。”阿元作為宗室女,卻沒有盛氣凌人,反而與幾個姨母相處得都很好,蔣舒雲含笑說道,“只是母親也說,‘只怕阿元是不敢來見我的。’”她一攤手,偏頭一笑,目光流轉瀲灩,帶著幾分少女的俏皮來問道,“這個,是為了什麼呢?”
“這個……”阿元對了對自己的胖手指,心虛地說道,“真的是一言難盡呀。”難道要她說,自己隨了親孃肅王妃對琴棋書畫的一竅不通,一不小心在六姨母最喜愛的一副錦雞圖上留了一點點墨寶麼?這多難為情,還不如叫它成為自己與姨母之間的秘密吧,也叫姨媽與侄女兒之間,更親近些對不對?
蔣舒雲不是個計較的性子,見阿元搖著小腦袋不肯說,便只揶揄地看了她一眼,之後只笑道,“可見,這是你與母親的秘密?”
“表姐最好了。”阿元急忙給表姐拍馬屁,見一旁齊雅齊善兩位表姐只笑著看著,便一笑說道,“我竟不知道,三皇姐竟請了表姐們來府裡玩耍。”到了此時,也並無旁人過來叨擾,阿元就知道只怕三公主這一次是想著叫她在公主府裡與家裡人親近些,心裡為了這心意感動,她便只從懷裡翻出了一個小荷包來,小心地翻出了幾個光芒閃爍的小鑽石來,數了數,數出了四個來,一個給了阿容,另三個便放在了表姐的手上說道,“這是北邊兒哪個小國的貢品,皇伯父見我喜歡,就都賞了我,如今也給表姐們,全當是個玩意兒。”
這種鑽石,她還是在這個時代第一次見著,很是稀罕的模樣,便是貢品,其實也不多,聖人見她喜歡,便給了她。她素來不肯在這上頭吃獨食的,勻了五公主一半兒,自己所剩無幾,給了眼前幾個親近的人,剩下的就要收到自己的小庫房裡,沒事兒的時候擦亮看著開心了,見著阿容捧著鑽石不知該說些什麼,她便只撇著嘴說道,“這個是給姨媽的,不是給你的。”城陽伯夫人與肅王妃親如姐妹,從阿元會說話,便以姨母呼之。
見她還想到自己的母親,阿容的目中閃過了一絲笑意,只將這鑽石貼身收好,偏頭笑道,“要我如何感謝公主呢?”
這傢伙模樣這麼美,阿元覺得看一眼心裡便跳的飛快,哼了一聲便只說道,“這是我對姨媽的心意,才不叫你謝!”見三個女孩兒看著這個都露出了新奇的表情,便有些失望地說道,“可惜,就是太少了,不然許多攢在一處,亮晶晶的才好看。”
“這樣的玩意兒,只一個就很難得。”齊善便含笑說道。
阿元見齊善一臉的溫和,不知為何,總覺得面對這位表姐,有面對六姨母那樣的緊張感,絲毫不敢調皮的,只老老實實地將小爪子放在肚子上說道,“表姐喜歡就好。”
見她這樣老實,鳳卿也覺詫異,對著低頭一笑的齊善笑道,“這小天魔星,連皇伯父都制不住的,竟獨聽你的話。”
“這是阿元與我親近,對不對?”齊善只偏頭笑問道。
阿元討好地笑了兩聲,之後看著齊善溫潤的眉眼兒,就覺得十分傷感。
她這樣聽表姐的話,日後若是鳳鳴真的心願得償,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