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很快就能哄好鬧脾氣的小孩吧。
惠:挺難哄的,你還是帶回去吧
疏忽夢見的無數種必然失敗的未來驟然塞進腦子裡,幸村這幾天終於一一理清楚,並且忍耐著頭疼和窒息感,將那些失敗的原因分類歸納。
但終究還是會被充斥著不甘、憤怒和無奈的記憶影響。再怎麼提醒自己保持理智,這些失敗的立海大不是自己世界的,幸村也無法冷靜。
但也做不到影響身邊人,讓他們擔心。
藉著復建期不願意讓人見到自己狼狽的理由,除了立海大的同伴,這段時間裡幸村連家人都沒見,獨自消化。
在今川準備好的復建室,實際上的室內訓練場裡。
鳶尾花般精緻纖弱的少年在這個空間裡終日面色陰沉,幾乎將所有時間都用在強度最大的訓練上發洩。直到臨近虛脫才停止,只有這樣才能入睡。
還有今川。
累到四肢痠軟的幸村躺在訓練室的地板上出神,藍紫色的瞳孔有些失焦。
那些醫生髮現了幸村最近的狀態不對,但幸村只不過是說了不想今川知道,這些名義上被今川請來的醫生們幾乎立刻集體同意。
“反正我們只保證你手術成功、身體健康,其他的事那位也沒說啊。”
“嘛嘛~看在你能把那位轟走的份上,只要不影響健康幹什麼都可以哦!”
“就是就是,要是那位在治療結束後才回醫院的話,我可以給你免費安排最大程度的訓練計劃!”
那些醫生興高采烈(幸災樂禍)的同時,幸村一邊笑著答應,一邊在心裡狠狠皺眉。
他們口中的“那位”指的是誰大家都知道,這樣隨意笑鬧、光明正大陽奉陰違,卻又不敢直呼今川姓名的方式讓最近被“夢”折磨的幸村內心愈發沉重。
有些事,因為對對方的縱容和尊重,還有本身從小學開始被稱為“神之子”,一路光明導致的自信和盲目,幸村一直壓下不提,認為時間很長。
可現在,幸村總覺得時間不夠。
無論是對網球部的大家、還是萬千夢中世界裡只此一個的今川修。
春假結束後的開學第一週。
幸村在眾人驚喜的目光中出現在立海大網球部。
感覺已經很久很久沒見的少年藍紫色微卷的頭髮長長了不少,在櫻花隨風漫天飄蕩的四月春風裡笑起來,熟悉卻又無端陌生。
“在群裡不是每天都在說希望我早點回來嗎,怎麼現在都看著我不說話?”
“好耶——!”
只是配合同伴表演驚訝的今川修率先衝向幸村,在確認對方沒有不情願,並且張開雙臂後不帶停頓地起跳,飛撲到幸村身上。
仁王不是很願意肢體接觸,也早就知道幸村甚至連一個刀口都沒有,所以並沒有愣住。
但此刻見幸村穩穩接住金髮貓貓,還在今川掛在他脖子上蹭蹭蹭的時候笑出聲,白毛狐狸眯起眼。
在真田他們還沒從“幸村回來了”、“幸村康復了”、“今川怎麼敢的”、“一米八的貓幸村怎麼接得那麼穩”的連環震驚中回神時,仁王左腿往後一伸,膝蓋一彎。
白毛狐狸原地助跑向您發起衝刺,請注意您的人生安全,以及掛您身上的貓和狐狸打起來的危險性。
與其同時,切原原本張大嘴震驚,現在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腦袋上亮起一個小燈泡。
勉強站穩的幸村正有些微煩惱,忽然聽到一聲迅速由遠及近的歡快呼喊。
“部長部長!我也超想你啊啊——!你不在副部長打得可疼了!!”小海帶狂奔突襲。
身上掛著兩個人的幸村眼睛微微睜大,試圖阻止:“等等,赤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