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幸村——?!”
真田一把掀開今川、仁王和切原,扶著被壓在最下面的幸村坐起來。
“部長,你沒事吧?”丸井湊到幸村面前,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這是幾?”
幸村一把抓住丸井的手腕想說別胡鬧,但抬頭卻看到這群人居然都很嚴肅地在等他回答。
“我沒事,真的。”幸村這段時間在一群頂尖醫生誰也不服、互相競爭的幫助下不僅恢復良好,甚至有了突破。
除了在那些醫生安然回去前去“送”了一段的今川外,沒有人相信幸村“逞強”的話。
最多加個仁王。
但眾所周知,他們兩在網球部日常生活裡的信譽值為負。
最終在一系列解釋保證,加上柳拍板確認後,幸村這個當事人才被放開。
然後就到了清算時間。
“今川、仁王你們給我先去站著!”
今川和仁王異口同聲:“嗨——”
真田長臂一伸,抓過來一隻試圖溜走的小海帶,惡狠狠地摁住掙扎的海帶頭:“切、原、赤、也!!”
“嗚哇哇哇——部長你看!這段時間副部長都是這樣揍我的!!”
“迷路遲到,要前輩去接你就算了,你還好意思告狀!實在是太鬆懈了!!”
“救命啊——!!”
回來第一天,還曾想過從今天開始帶著網球部大家一起努力,嚴謹訓練,排除總結出的種種失敗原因,打破命運的幸村勉強微笑。
柳並不知道幸村在網球部已經徹底淪陷沙雕的現在居然下定決心杜絕“不良風氣”,此刻見幸村出神,上前拍拍他的肩。
“別擔心,真田下手有數的。是上學期你住院後,赤也寫完了你帶回來的練習冊還是掛了好幾科,我們輪流給他補課”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柳面露痛苦,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幸村明白,理解地拍了拍柳的肩膀:“辛苦了。”
經歷過的都懂,那是一種怎樣的精神折磨。
連原本說假期要來給他們當陪練的毛利前輩在聽說赤也掛科後都連夜跑路回東京,過了年後幸村手術時才聯絡上。
負責國文的今川又在醫院陪著幸村,於是人手短缺下,真田硬著頭皮和拳頭,對上了瑟瑟發抖的赤也。
幸村:這種隱隱躲過一劫的慶幸是怎麼回事
熟練地在同一塊牆磚面前排排站的今川和仁王聽著身後傳來的海帶哀嚎,老油條似的聳聳肩,一派生死看淡的無所謂。
甚至還有閒心在真田提刀殺來之前,猜測今晚會去哪聚餐,賭剛被教訓完的赤也聚餐還會不會繼續和真田坐一起。
“砰”
“乾杯——!歡迎回來!!”
穿著土黃色正選服的一群少年圍坐在兩張拼在一起的桌子前,顏色不一的杯子在咕嘟咕嘟的壽喜鍋上碰撞,發出清脆喜悅的聲音。
幸村焦慮不安的心在此刻忽然像是被敲醒一樣,陡然緩和下來。鳶尾花色的眼眸環視一圈,看著身邊真誠熱烈、笑鬧互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