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貴妃回宮當晚洗了一個冷水澡,眾人不解其意。
童貫第二日興高采烈地來跟徽宗推薦趙啟,徽宗聽了想起之前別人給他報告的青州情況,奏摺上只說趙啟率領兵馬剿平了二龍山,並沒說具體的細節,因此他就信了童貫說的話。
雖說徽宗聽到趙啟有希望戰勝婁室很高興,但是畢竟趙啟是自己的孩子,血濃於水 ,他也不希望趙啟無故受傷。
於是問道:“大郎本來就有傷病在身,又和金兀朮斗酒喝得大醉,新傷加舊傷就是鐵打的他也扛不住,不如就叫他來演練一下武藝,再做定奪。”
他叫人去宣趙啟,話正說到一半,只聽娟兒來報慕容貴妃突然病了,米飯不進,高燒不退,甚至說話都有些困難。
徽宗心裡咯噔一下,後宮嬪妃當中,除了歐陽貴妃,他最愛的就是慕容貴妃。
但是自從當年他把趙啟弄丟以後,歐陽貴妃便身居內宮,吃齋唸佛,無論是過年還是過生日,歐陽貴妃都不再見他。
雖然他內心還是愛著歐陽,但是多年不見,多麼熱的心也會冷下來。
最近歐陽和他見過幾面,他本想重敘舊情,做些風花雪月浪漫的事。歐陽卻以教育他為主,讓他很不自在。
所以他心中的愛大多都給了陪伴他近二十年的慕容貴妃,慕容貴妃讀書不多,但是該柔的時候猶如糖塊,入口即化,讓人很舒服也很享受。該剛的時候又很有個性,如火如酒,讓人感受到一片熾烈。
她總能挑動徽宗的情緒波動,因此徽宗愛她愛得也是死去活來。
此時看見娟兒哭哭啼啼,心想慕容貴妃必是病得不輕,不然直接找太醫就行了,何必來報告他。
“你哭什麼,玉兒前幾天不還活蹦亂跳、生龍活虎的,玉兒生了什麼病?”
娟兒道:“奴婢也不清楚,早晨起來奴婢叫了娘娘好久都沒答應。奴婢進去一看,只見娘娘臉色發白,嘴唇乾裂,摸著發了高燒,甚至都說不出話來。請太醫看了,太醫說從沒見過如此症狀,先試著開了藥方,但是娘娘現在藥也喝不下去,灑了大半。她說了一句話,奴婢半天才聽清楚,原來是想見官家。”
徽宗不做他想,叫人去宣了太醫,徑直來到慈元宮。
童貫小心地問道:“比武的事情?”
徽宗道:“你沒看見我忙著嗎,昨天要喝酒,今天要比武,金兀朮小兒是不是以為我每天沒事幹。這件事就你去處理,只准贏,不準敗,等我將過拿了燕雲十六州,我非把金兀朮小兒扔到酒窖裡面溺死他。”
童貫小步快走,跟在徽宗龍輦後面,為難道:“殿下是大皇子,只怕我叫不動他。”
徽宗道:“你去讓梁師成擬旨,一切都交給你辦,不管什麼宰相還是太子都要聽你差遣,趕緊去吧。”
徽宗吩咐好童貫後,就抬龍輦的人快些跑,就不再理童貫了。
童貫看著徽宗離去的背影,心中默唸道:“這貴妃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怎麼今天突然病得這麼重?”。
他越想越害怕,流出一頭冷汗,去處理比武的事情了。
徽宗來到慈元宮慕容貴妃的房內,只見慕容貴妃用棉被蒙著自己,只露出一點點頭部。
“玉兒,玉兒你這是怎麼了?”他著急地問道。
慕容貴妃沒有反應。
徽宗將棉被往下拉了一下,露出慕容貴妃一張蒼白的臉龐。他摸了一下,額頭燙的嚇人。
“玉兒,玉兒。”
徽宗又叫了兩聲,慕容貴妃還是沒有回答。
徽宗有些心慌,問太醫道:“玉兒這是得了什麼病?”
太醫回道:“臣多年也未見過這種病症,娘娘脈搏拘謹,像是中了風寒,可是風寒不會發燒這麼高,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