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讓其他人自己查,他們自己打探到的訊息才會信。
姜遺光一覺從天亮睡到天黑,下午的習武也沒去,也沒讓人告假——壓根沒醒過。
伺候他的人早就感覺到不對,私下叫了大夫來。大夫上門來,又是診脈又是聽心音,折騰一通什麼也沒診出,紮上針了姜遺光也沒醒,眼皮都沒動一下。
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那廂,沈長白打聽了一下姜遺光最近發生的事兒。
也不是什麼機密,大家都知道姜遺光以前中了蠱,鄔大人請了個人去給他清蠱蟲。但是在清餘毒時姜遺光疑心不對怕那人要害他,不讓他繼續動手。
所以後來近衛們才會傳他疑心重,要少與他起衝突。
沈長白一聽就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他疑心不對?誰說的?”
知道是那位餘譙說的以後,沈長白笑了。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那你們也沒問過長恆啊?你們怎麼不去問問他怎麼做的就給人蓋棺定論?”
姜遺光什麼也沒說呢,流言就滿天飛了。他疑心重,他疑心什麼了?憑什麼餘譙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就是因為這群近衛和姜遺光不熟嗎?加上十重死劫後的入鏡人都是瘋子已經成了共識,所以他們才敢這樣傳。
鄔大人也來了。
凌燭入了鏡還沒出來,沈長白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直接把人叫來讓她看鏡,可鄔大人從山海鏡裡什麼也看不見。
沈長白就伸手描給她看,在還趴著的姜遺光背上描出一整隻巨大蟲子的圖樣。
她已經有點懷疑了。
如果是餘毒不清……在除去蠱蟲前,姜遺光可沒這麼沉睡過。難不成餘毒還能比原來的蠱蟲更毒?他可是入鏡人。
他也好,沈長白也好,和餘譙沒有任何交情,談不上恩怨。所以也談不上他們費盡心思就為了汙衊餘譙。
而且……相識多年,鄔大人很清楚餘譙為人。
他不要家人也不娶妻生子,為了制蠱,可以連命都不要,蠱才是對他最重要的事物。
他願意接受朝廷招攬,也是因為每年都能調來一些死囚犯讓他養蠱。
如果……如果有一個……渡過十重劫的入鏡人擺在面前。
他可能真的會動心。
姜遺光睡了一天一夜,沒事人一樣起來。這回那些近衛們不再敬而遠之,反而隱約有點愧疚的樣子。沈長白也往他這邊跑得更勤,幾乎長在他房間裡不走了。
“我說……你故意的吧。”沈長白反應過來,就趁姜遺光醒著的時候同他悄悄說話,“你可不像站著讓人打不還手的性子。”
關於這點姜遺光也想好了說辭。反正入鏡人十重以後都是瘋子,他再瘋一點也無所謂。
“我明白他種了蠱,沒說罷了。就想試試會不會毒死我。”姜遺光滿不在乎地笑,“我想知道,入鏡人十重後會變成什麼樣。”
他貼身藏著軟劍,抬手就在腕上劃一刀,眼見血從刀口慢慢滑落,還沒落到胳膊上,那條細窄的刀疤就結成了疤。
“看,都成這樣了。”姜遺光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道疤,慢慢笑起來,那模樣說不出的偏執古怪,“我現在想死都難,何必在乎一條蠱蟲?”
沈長白看的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他們對話被守著的近衛聽了去,報到鄔大人那裡。這樣一來,五分真也成了十分。
縱然姜遺光可能有幾分小心思,但……餘譙所為不假。
他真的給姜遺光下蠱了!
想到這兒鄔大人就恨不得打他一頓。
連夜找了去,餘譙正在收拾他的寶貴罐子。她也不亂動,直接落在餘譙面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