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去了西邊的偏殿。
一進去撲面而來濃郁的血腥味,那五個入鏡人守在床邊,一臉焦急。床鋪上的人影已經不見了,不知從何處來的鮮血完全浸溼了眼前床鋪,從床上漫到地下。
太子深吸口氣,先讓人把五個入鏡人帶下去,好生看管,不許他們把這件事說出去。再讓人將此事稟報父皇。
他只以為是鬼上身,沒想到……
天亮以前,姜遺光獨自被送出宮。
他仍舊一臉無所謂,什麼也沒在意。至於一起跟來的五個入鏡人為什麼沒有出來也沒問,就好像從頭到尾沒來過。
沒提起太子,沒問過凌燭。回了常清園,繼續看書、習武,一樣不落。
第二天就有從宮裡來的賞賜到園子裡,指名道姓給他。
是一塊上好的玉佩,潔白無瑕,通透明淨,光這成色就不一般。更不用說上面雕刻的紋樣。
四爪蟒紋。
太子的玉佩,拿著它可當做信物。
姜遺光讓近衛找了個不錯的匣子收起來,放在自己房間桌上,而後就不管了。
一切看上去都沒問題。
但他睡的時間漸漸長了。
以往他都是戌時睡,卯時初刻醒,醒了就自己洗漱,或看書或打拳,雷打不動,風雨無阻。最近卻慢慢醒得遲了很多,有好幾次甚至睡到了辰時才起,起來後也是一陣陣犯困。
沒兩日,鄔大人回來,她帶來個好訊息——閆大娘身體快好了。
她受傷很重,但好在沒有落下殘疾,再好生修煉一段時日武功也能回來。
她一切都好,就是有些放心不下這個徒弟。
姜遺光便讓近衛送去了口信。
他這幾天一直有點奇怪,平日姜遺光雖然話少,卻也不是完全的不理人,可最近他雖然同樣面無表情,也不怎麼說話,但和以前相比,十個字能減到一個字……就好像……
就好像他在生悶氣一樣。
鄔大人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悶氣,沈長白也不知道。
以前姜遺光逗起來還能給點反應,雖然在鄔大人那裡小小地報復了他一下。但沈長白被報復得還挺開心。最近這傢伙卻跟吃錯藥一樣,不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不理。
就連自己趁他看書時把他頭髮剪了一截也沒有一點表情變化。任由他拿著那一截頭髮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要是凌燭,早就氣得跳起來掐他了。
“我說,你到底怎麼了?給個準話啊!”沈長白伸手死命晃他。
姜遺光被晃動第一下後就坐穩了,他力氣更大,除非沈長白用盡力氣否則根本掰不動。
姜遺光穩穩當當繼續翻過一頁書:“沒事。”
“你真的沒事?”
“……嗯。”
“你嗯什麼?你這樣很明顯有問題。”沈長白見自己扳不動他,乾脆伸手撓他癢癢,就這樣姜遺光也沒笑,放下書面無表情看著他。
“如果你沒事,就別打擾我。”
沈長白氣得在他房間裡繞圈,發現桌上多了個木頭匣子,問:“這是什麼?我開啟看看?”
姜遺光沒回答。
他久等不應,乾脆自己開了扣,開啟盒蓋,一眼就被那塊玉佩晃花了眼。
“蟒紋……”沈長白翻來覆去看那塊玉佩,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這樣好的玉,你是從哪兒得到的?宮裡哪位給你的?”
姜遺光依舊不說話,眼睛一眨不眨,沉默的就像一尊毫無生氣的人偶。
沈長白終於感覺到了古怪,伸手摸摸他額頭,見沒有發燙,又似模似樣給他把脈,當然什麼也沒把出來。
他一咬牙,拿出山海鏡,先照自己,再對著姜遺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