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可真正面臨事態爆發,陛下也未必會感激他。
“別說了,我明白的。”姬鉞唇角的弧度徹底壓平,目光沉沉。
他多看了一眼姜遺光。
後者卻衝黎恪和蘭姑微微一點頭,似乎很贊同他們的話,面上也放溫和了些。
不論如何,這艘船上的詛咒解決了,那倭國之事……且再看吧。
船伕們對恩將仇報的倭國人們十分痛恨,在得知這群人早就被處死,丟下海里後,猶不解氣,將捆在大船邊拖行的倭國小船繩索解了,任由它飄飄悠悠慢慢沉下去。
船伕們什麼也不知道,唯有知道內情的謝丹軒和他們一樣,心裡沉甸甸的,發愁這事兒該怎麼說。
出了這事兒,船伕們加快了速度,恰逢這幾日風大,船帆鼓得高高的,一路馳行,很快就到了海津鎮港口。
港口人比平日裡少些,沒有想象中的熱鬧,來來去去的船伕、縴夫、扛大包的人們都很有些有氣無力的模樣。等他們的船隻調個頭,順利靠上碼頭時,其中一個船工跟著拴繩,拴好了,正要起身,忽然仰面到了下去,唇角尤自帶笑,彷彿睡著了做了個美夢似的。
其他人見怪不怪把人拖走,換上下一個人繼續來幹活。
“糟糕!”
一行人從船上下來,碼頭邊的工人們嘴裡藏不住事兒,很快就把海津鎮最近發生的怪事說了。
從七八天前開始,海津鎮就有人無緣無故昏迷,昏迷就昏迷吧,臉上還帶笑,跟睡著了似的,不論怎麼叫、怎麼罵,都叫不醒,拿刀子劃拉都睡得香,這種睡著的人越來越多,已經驚動了當地父母官。他們以為是什麼疫病,讓人把地方圈起來,不允許跑,海津鎮也不準船再離港。
當然,如果有不知情的船靠岸……那就只能自認倒黴。
越說,幾人越心驚。
船上其他不知內情計程車兵、船伕們剛想說這或許是中毒,就被謝丹軒冷厲的眼神止住,不敢吭聲。
知道真相的幾人臉上都不好看,尤其是姬鉞,拳頭緊握,臉漲得通紅,怒火眼看就要噴薄而出。
最壞的情況出現了,長眠詛咒,真的已經到了大梁!
而且聽他們的意思,當地官根本就沒有上達天聽,否則,他們早在之前過鈔關時就該收到提醒不要去海津鎮。
“這群酒囊飯袋,要他們何用……”姬鉞重重呼吸幾口氣,才將怒火與殺氣咽回去,對其他人道,“今日先住下吧。”
“明日再說。”
“現在可怎麼辦?海津鎮已經擴散開了, 其他地方還不知道。”
剛到客棧,黎恪便迫不及待地問。他實在很擔憂大梁也變成伊藤次郎口中那副模樣。
他們原想從碼頭換船再離開,卻被守衛們攔住了,只道他們的船隻還需檢查, 不能離開。又要試著走陸路, 到正門口發現同樣有攔路人巡邏, 不讓人走。
兩邊都離不得,只能回客棧去。即便回了客棧,他們還能發覺客棧中有些“客人”不大像普通客人, 反而像是來盯他們哨的。
姬鉞冷笑道:“還能怎麼辦?自然是派人瞞天過海,偷偷出去報信,讓近衛帶人來。這事兒不是我們幾個人能解決的。”
姬鉞掃了一眼在場三人。
黎恪,蘭姑,皆柔弱些, 對付尋常人可以,多些人圍攻就逃不過。
姜遺光……他已經給出了一個最能引誘他的誘餌,再多的也給不出了。不過也未必不可行。
蘭姑恨恨道:“他們竟然真的敢攔著?”
“自然,這群狗官如果要瞞著, 你以為能傳出去?恐怕我們今日上岸時就已經被盯上了。”姬鉞目光陰沉, “他們可不知道這是什麼詛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