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完好無損”四個字的時候,雲之笑怒了。
他認為的沒事的樣子,就是還喘著氣嗎。本想這樣質問的,但夜懷接下來的話,打亂了她原本準備好的語言。
“之菡因為愧疚,割腕自殺了,正在搶救。”
雲之笑愣住了,病床上的夏槐也愣住了。
“所以呢,你是什麼意思?”雲之笑在夜懷說出那句話後,就明白夜懷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先夏槐一步開口詢問。
夜懷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雲之笑竟然會用一種很疏離又帶著鄙夷的語氣問他。就好似,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陳家大小姐。
他看著躺在床上一聲不吭的夏槐,醫生都將她的情況說的很嚴重了,但她還不是好好地在病床上躺著。而之菡卻流了很多的血,快要死了。
想此,夜懷僅有的那點因為她是女兒的媽媽的惦念也沒有了。他冷哼了一聲,“什麼意思,當然是讓她給之菡準備著做血庫,萬一醫院的血不夠了呢。”
“你瘋了嗎,夏槐現在可是病人!”雲之笑不可置信地說道。
“那又如何!”夜懷沒有將雲之笑的反應放在眼裡。薄薄的嘴唇,吐出陰冷的話,“之菡是因為她生病住院,覺得愧疚,才傷害自己的。讓她準備著做血庫,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夜懷話裡的意思明晃晃地在告訴兩人,之函差點失去的是生命,而你只不過是被餓出了胃癌但還活著。
雲之笑被夜懷的說辭險些給氣笑,這就是來自身虐為女主的無奈嗎。
簡直是說不通。
夏槐更是突然感覺到一股悲涼。
自從愛上了夜懷,她心中的青草就變成了枯草,夜懷來了一遭又一遭,沒有伸出援手,反而踐踏完了又放了一把火,貧瘠的土地上連荒草都沒有了。
甚至到了今天,他還在撒藥,不再允許她生長。
夜懷太狠了!
夏槐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流出,洇溼了枕頭。
夜懷看到這一幕,心裡忽然有些不好受。但想到現在還在搶救的沈之菡,他又鐵了心,神色不鬆動一分毫。
“夏槐,別想著迴避,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是你應得的,也別想著逃走。要想自己沒事,就乖乖地祈禱著之菡沒事。不然,你就給她償命!”話音落後,夜懷感覺自己的心被震了一顫。
只是他不允許自己這種情緒的外露,尤其是在做錯事的夏槐這個惡毒女人跟前。
聽到這句話的夏槐,不免心生嘲意。
夜懷還真是一變又一變。
上一秒抱著她說,要別墅所有的人都償命。這一秒,就要她為沈之菡償命。
真是可笑的緊!
“你簡直就是個瘋子!”雲之笑評價道。
夜懷冰冷的神色中帶著嘲諷地看向雲之笑,似在說“你也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是怎麼造成的”。
讀懂這個意思後,雲之笑惱紅了臉。
夜懷的表情,就差明說,她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該死。
她真想撕了面前這男人高高在上而不自知的醜惡嘴臉。
“雲之笑,夏槐需要一個人待著,你還是先回你自己的病房去吧。”夜懷開始下逐客令,擋在夏槐面前,實在是礙眼。
雲之笑站著沒動。
夜懷眉骨挑了又挑,他一如既往地厭惡面前的這個女人。
“你別逼我動粗!”
夜懷威脅道。
但云之笑依舊用一雙堅毅的眼神和夜懷對視著,不為所動。
“雲之笑!”
夜懷氣得頂了頂後牙槽,他最討厭有人不識相了。
“你想對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