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深沉默了，對於好友的問題，他竟然無法反對，還覺得說的很有道理。
見陸雲深不說話，只是用深邃的眼神望著自己，夜懷想到寧可餓死也不道歉的夏槐，心裡不好受，也將這股怨懟牽到了旁邊的好友身上。
他說，“你還說我，雲之笑不也被你折磨到來住院了嗎！”
語調裡有揶揄。
陸雲深成功地被氣黑了臉，他生氣關鍵還不是因為夜懷剛說的話，更多的是他對昨晚發生的事覺得很詭異。
哪怕他的記憶告訴他，自己度過了一個很美好的夜晚。
他的身體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可偏偏，就是有說不上來的奇怪。以至於他從時硯那裡出來後，本該去公司的他，折返去了醫院，見到了雲之笑。
情況並不好。
醫生也建議他們減少房事。
這證實了昨晚發生的事是真的，但他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乃至剛聽到夜懷的話時，他下意識排斥，想要說，他根本沒做。
“你不會生氣了吧？”夜懷明顯地感受到來自旁邊人的煩躁。因著他的話起的變化，“你真對雲之笑有了感情？”
夜懷的話像警鈴，促的一響，讓陸雲深猛然驚醒。
他冷嗤道，“怎麼可能！”
說話的同時，同時站起了身。夜懷沒有看到他說這句話眼神的變化，但注意到對方垂下的褲子遮掩住的一抹白色。
夜懷眼神黯然，扯起一抹笑，卻也辯不明是因為他發現了陸雲深的心思笑，還是笑他在意卻不自知。
“我還有事，先走了。”陸雲深長腿一邁，包裹在裁剪精美的西裝褲下筆直而有力的長腿，每一步走動顯得那麼沉穩有力。但是他此時的心，是不是也一樣平穩呢。
等人看不見後，夜懷收回視線。
注意力放到還緊閉著的門上時，眼神再次暗了下來。
他現在的心情就跟今天的天氣一樣，陰晴不定，煩躁，黑暗。
他想不明白，一個道歉難道比命還重要嗎？
五年前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才一週的時間，卻硬生生地給弄出了胃癌早期。
夜懷想，他應該對夏槐寬容一點，她畢竟是自己女兒的媽媽。
這樣想著，夜懷擰在一起的眉峰也陡然鬆開，神情也變得平和起來，上揚的嘴角表示著他此刻的心情還有些愉悅。
“陸總，您的腦ct結果，沒任何問題，很健康。”
醫生盯著拍出來的片子，反覆地檢查，確定健康的不能再健康，沒一點毛病後，謹慎地開口。
因為他察覺到，陸總對他腦子沒毛病的結果，似乎並不滿意。
“你確定？”
“是的，陸總。”醫生猛點頭。要不是ct結果是最正常的，一點問題都沒有，面對陸總的強大氣場，他肯定會產生自我懷疑。
可他手上的就是正常人腦ct圖的標準答案。
這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滴。
“我知道了。”陸雲深揉著太陽穴，難道真的是他多想了。這樣想著，他糾結的心思反而平靜了下來，他看向醫生，“我來找你的事——”
“陸總，您放心，我絕對守口如瓶。”這是醫生的職業道德，對方更是他的衣食父母。
說實話，陸總來找他看腦子，他挺懵的。
尤其是他跟自己說的事。
不明白他是介意這件事發生卻希望沒有發生，還是感覺當時的體驗不真切，才讓他看看，是不是他記憶出問題了。
醫生腦子暈暈的，他想不明白。
拘謹地把人送出去後，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離開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