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提議:“就去你以前最喜歡帶我去的那一家水上餐廳,好不好?”
秦照庭沒再說什麼,驅車帶著我去了那家餐廳。
他從前鮮少同意我吃外面的食物,這家餐廳是他准許的幾家餐廳的其中之一。
點的還是我喜歡的那幾樣菜品,但可能換了廚子,味道同以前的不大一樣了。
秦照庭將菜換了換位置,將我最喜歡的擺在了我面前。
我注意到他手上沾上了一些菜漬,便扯了張紙巾想替他擦去,他又往後一躲。
糟糕。
我好像又有些急了。
秦照庭只躲了一下,就又緩緩把手伸到了我面前。
是我想多了,他的戒備心比想象中更低。
“我是真的想與你來過的。”我將紙巾覆在他手上,輕輕地擦拭幾下,狀若漫不經心道。
吃過午飯差不多兩點,他將我送到了小輝的家裡,揮手與我作別。
小輝的母親看見了他。
秦照庭的車揚長而去,她問我:“那是小言老師的朋友嗎?”
“是。”我彎唇笑道。
給小輝上完課後他母親又想留我吃飯,我今天有了拒絕的理由,我說:“和朋友約了飯。”
小輝母親若有所思:“是下午送你來上課的那個朋友嗎?”
我不知道她怎麼對秦照庭印象這麼深刻,這看起來有點奇怪,但我還是點了頭。
其實我與秦照庭沒有共進晚餐的約定,這是我單方面決定的事。
回到租房時我才發現秦照庭家的大門緊閉。
我沿著他家的門坐下來,堅硬冰冷的牆面是天然的枕頭,不知不覺我就睡著了。
秦照庭回來已經快夜半三更。
昨日半夢半醒間聽到的聲音又傳入我耳朵裡。
“你怎麼睡在這兒?”
我睜開眼,面前是兩隻皮鞋尖尖,我撐著冰冷的瓷磚穩住身形,還有些雲裡霧裡。
秦照庭兩條筆直長腿立在眼前,遮擋住大半光線。
“我想等你回來,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我摸了摸耳側被我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髮。
秦照庭將我扶起後輸密碼開了門:“你家就在隔壁,何必在這裡等。”
“我怕我不能第一時間知道你到家了。”我揉著眼,在秦照庭看不到的地方眼中恢復一片清明。
我後知後覺方才那句話有多噁心。
秦照庭:“密碼是以前那個,你可以自己試試。”
“……”
我跟著秦照庭進了門。
“今晚我有應酬,所以回來得遲了,”秦照庭拿下拖鞋叫我換上,便將西裝外套掛到衣架上邊道,“找我幹什麼?”
我說:“還想吃你做的飯。”
秦照庭站定:“食材我還沒來得及採購,家裡還是隻有面條。”
我跟在他身後道:“沒關係,什麼都可以,我不挑食的。”肚子很配合我叫了一聲。
“去等著。”他進了廚房,和昨晚一樣,繫上了圍裙,拉上了遮擋油煙的玻璃門。
清湯掛麵寡淡無味,我一點也不喜歡,不過我不是專門來吃他做的飯的。
我問他:“今晚我能不能繼續留下來?”
“回隔壁去。”秦照庭毫不留情地拒絕我。
按照他的思維,親自送上門來的獵物,應該要好好把握機會才對啊。
那他現在在做什麼?
“我現在開門進去,會把室友吵醒的,”我有些可憐兮兮道,“他經常嫌棄我開門聲音很大。”
我不知他在猶豫什麼。
我決定再行一步險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