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咬下去,就得翻雲覆雨的局面了,聶驚荔不可能傻到再栽進去。
她站在原地,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之後溜得比兔子還要快。
裴熠詞食髓知味,亦不可能稍嚐點甜頭就停止這場遊戲。
他期待明日的出海。
聶驚荔一口氣跑回五樓。
裴競琢的臥室門緊緊閉著,未曾發現這一切。
她安心的撫撫胸口,躡手躡腳的返回客臥休息。
那副模樣,如同偷燈油回來的小耗子,鬼鬼祟祟。
裴競琢佇在客廳某個黑暗的角落,確切看見她是乘著電梯,自七樓下來的。
城府頓沉,面色不太好看。
儘管他對她無感情,但若日後結了婚,他也是不允許她在婚內與其他男人有染傳出緋聞的。
尤其是去勾引他的親弟弟。
這點,他絕對無法容忍。
思及此,他抬腳,最終敲響她的房門。
室內,聶驚荔剛鑽進被窩,便聽見不輕不重的叩門聲,誤以為是裴熠詞追下來。
她捂住耳朵,裝作沒聽見。
裴競琢耐心的又敲了幾遍。
聶驚荔怕他會發神經的一直敲下去,只好認命的爬起床開門。
門敞開時,她正要嘴毒的低罵他一句有病嗎,卻見門外是另一張陰翳的面孔。
她舌頭猛地磕絆,訕訕道:“你……你怎起這麼早?”
此時是凌晨四點半。
裴競琢藉著房內虛弱昏昧的光線,盯著她清豔的臉頰,嗓音沉沉,毫不抹彎抹角的問:“你剛才,去哪了?”
聶驚荔小心肝突兀一跳,“沒……沒去哪啊,我一直在房間裡睡覺。怎麼了?你看見我出去?”
她裝得氣定神閒的反問他。
裴競琢目色深邃冷沉,似想將她睇個透徹的說:“我看到你從七樓下來。”
其實,七樓那麼大,他也不敢篤定她是不是上去裴熠詞的房間,勾搭裴熠詞。
聶驚荔的手心捏出一層薄薄細汗,絞盡腦汁的想方法唬弄過去。
“我……”她難以啟齒般,“沒想到,這個秘密,還是被你撞見了。很抱歉,我……我有夜遊症,是不是嚇到你了?”
她說謊都不用打草稿。
裴競琢反倒被她驚了下,方才暗暗攥緊的拳頭,也不由自主的鬆緩兩分。
“夜遊症?”
這東西,兇險不?
他之前貌似看過新聞,有些夢遊者,會半夜起來切西瓜……
“嗯。”聶驚荔若有其事的點點頭:“偶爾壓力過大時,就會犯這個毛病。謝謝你提醒我,我以後睡覺,儘量綁住雙腳,避免亂跑嚇到你。”
她說得無比虔誠。
裴競琢心緒複雜,將信將疑的問:“那你可知曉,你剛剛跑去哪裡?”
“不清楚。”聶驚荔搖搖腦殼:“我只稀碎記得,我剛才好像站在一個露天台泳池旁邊,然後就不記得了。”
裴競琢震驚,七樓確實有個露天台泳池,要是不慎踩滑摔進池水內,後果將不堪設想。特別是還處在夢遊之中,定會嚇飛魂魄。
感覺她應該不像在說謊,裴競琢打消疑慮說:“是何事造成你這麼大的壓力,我能不能幫到你?”
“可能是……想到要跟你結婚,有點緊張。”聶驚荔亂扯。
裴競琢又讀不懂她了:“你是不想結這個婚?”
那更好,他也省心。
“不是,我……我想結的。”
既想結又緊張,是在玩欲擒故縱?
瞧她表現得唯唯諾諾的樣子,跟白天那副戲味人間的語調大相徑庭,裴競琢莫名又謹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