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垂下頭,卻看見緋色的裙襬從他們眼前逶迤而過。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等等?說好的冊封大典呢?
有些膽子大的朝臣,幾乎惶恐地抬起頭,湛藍的天地間,恢宏的金殿前,丹狴石上,兩道紅似火的身影,手牽紅綢躬身對拜。
其中一個是霍硯,那新娘子是誰?
很快,霍硯替新娘子半掀開蓋頭,露出半張瑩白瑰麗的臉。
如此世間罕有的姿容,顯少有人能忘記。
作者有話要說:
才被通知不可以另開番外,只能先更在這兒。
晚點研究一下怎麼重新搞,這章評發紅包。
番外(二)
大婚過後沒多久, 白菀便下令重開朝會。
臨朝第一日,先対西北的將士論功行賞,接著發下詔書佈告, 公佈建明帝姜瓚與遼國太子耶律驍勾結一事,隨後由東閣大學士舒衡起頭,呈上罪證,跪求徹查當年潁國公通敵叛國一案。
白菀當朝應允,將此案交由東廠偵辦。
沒多久, 先帝及前朝部分官員, 逼殺后妃皇子,汙衊霍家通敵叛國一事徹底大白於天下, 霍家五十八口揹負十五年的冤屈終於洗清。
作者有話要說:
白菀額外下令,褫奪潁川侯爵位,貶為庶民,同時封禁潁國公一爵,永不復用。
而後白菀便徹底閒下來,專心待產,雖然她以太后之身攝政,但舒崎光很能幹。
姜瓚在位時,朝政由霍硯把控,沒得舒崎光太多插手的機會,而如今霍硯一門心思守著白菀,逐漸從朝中退位,東廠全權交給陳福的司禮監歸元祿,舒崎光重拾太傅應有的權利,將一切處理得井井有條,沒讓白菀操心太多。
用霍硯的話來說,若舒崎光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他也不介意另提人上位。
隨著月份漸大,白菀開始嘗試親自給未出世的孩子做些小衣裳,起初歪歪扭扭的並不成型,她便拿霍硯的褻衣來練手。
一本正經的比量尺寸,挑選布料,甚至連花樣也鑽研了好些天,等做出來一看,長短不一的袖子,寬窄錯位的腰身,讓白菀尷尬得直往角落裡藏。
在吃穿用度上,向來龜毛又挑剔的霍硯,卻一臉正色的,提著一邊長一邊短的袖子,慢悠悠地穿上身,裝聾作啞地轉圈給白菀看。
“這不是挺好?”
白菀原以為他故意嘲笑自己,便賭氣讓他覺著好便一直穿著。
誰知次日霍硯便光明正大穿著去上早朝。
雖然是裡衣,外人也看不出什麼,但把白菀鬧了個大紅臉,回去便逼著霍硯把它脫下來。
霍硯攥著衣襟偏是不肯脫,還一邊涼森森地乜她:“楊景初都有你親手繡的荷包,咱家連件裡衣都不配有了?”
瞧瞧,這又開始陰陽怪氣了,當初給楊景初那荷包還不是早早被他威逼利誘搶了過去,打量著白菀不知道似的。
霍硯對那件不成型的衣裳,出乎意料的重視和喜愛,隔三差五要翻出來穿穿,直到後來白菀女紅漸漸純熟,另外給他做了一身,他才心滿意足。
日子過得很快,如同白駒過隙,彷彿昨日還是萬物復甦的初春,轉眼便到了荷香四溢的盛夏,白菀也漸近產期。
為了方便白菀坐月子,五月初,霍硯便帶著她一起移居九黎行宮避暑。
碧霄宮內,白菀穿著一身藕荷色鮫紗單衣,正靠坐在湘妃榻上,和楊景初說著話,孕婦怕熱,宮內四角連擺著四五個冒著寒氣的冰鑑。
楊景初看著白菀,看她臉頰紅潤,日漸豐盈,以往死氣沉沉的眉目間盡是歡喜,知霍硯將她照顧得極好。
她這次是來和白菀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