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四郎心情正好,結果對上姬臻臻一副皺巴的小臉,狐疑道:“小妹,你這是什麼表情?我給你報喜呢,我將你的法子告知袁娘子,袁娘子按我說的去做後,那纏著她的勞什子挑生鬼果然就不見了。
不僅如此,她生意上的麻煩,我還幫她一併解決了。
小妹眼光果然不錯,你是不是知道四哥缺少這樣能幹的生意夥伴,才特意讓我送出這個人情?你可真是四哥的好小妹,日後我跟袁娘子合作,生意必定能再上一層樓。下個月四哥給你漲零花錢……”
“四哥,我送你的玉牌呢?”姬臻臻打斷了今日分享欲十足的姬四郎。
姬四郎不明所以,但還是拍拍自己的胸膛,“這不,好端端戴著呢?小妹囑咐多次,四哥豈敢不聽,這玉牌沒有一日離身過。”
“拿來我瞧瞧。”姬臻臻道。
姬四郎將掛在脖間的玉牌取了下來,一邊朝姬臻臻遞去,一邊嘀咕道:“怎麼又看,不是才看過麼?”
姬臻臻聽到這話,神色陡然一變,“四哥你說什麼?我才看過?我什麼時候看過?”
姬四郎納悶道:“就今早我剛出府的時候啊。小妹說我今日運道不好,就讓我把玉牌摘下來,說給我擦擦,給玉牌重新開開光,保我今日萬事順利。”
說著,哈哈笑了兩聲,“我今日果然是萬事順利,不僅幫了袁娘子,還跟她談成了幾筆生意。”
姬臻臻深吸一口氣才繃住了自己的臉,沒有惡龍咆哮,還算溫柔地問:“那麼四哥,請問你今早是何時出門的?”
姬四郎道:“今日我與袁娘子有約,但鋪子那邊有事,也需要我親自跑一趟,所以今日我離府比以往要早上一些,卯時三刻便出門了。”
(
姬臻臻:……
卯時三刻,那就是不到六點?
姬臻臻再次深吸一口氣,忍了忍,沒忍住,衝他咆哮道:“卯時三刻你妹妹我還在床上做美夢呢!請問是我的床不夠軟,還是我家空小郎君不夠香,我特麼卯時起床,就為了出門堵你,給你擦一擦玉牌?”
姬四郎抹了一把臉上並不存在的口水,人有些懵。
是啊,他家小妹最喜歡賴床了,不到辰時是絕不可能起床的。可是——
“今早我看到的就是小妹你啊,跟你長得一模一樣,說話的語氣表情也一模一樣,如果是別人喬裝打扮的,我不可能認不出來。”
姬臻臻板著小臉兒,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道:“有沒有可能,那不、是、人呢?”
姬四郎雙眼大瞪,震驚不已,“這、這這不可能吧,大白天的就開始鬧鬼了?”
姬臻臻呵呵一聲,“大清早的,太陽都還沒升起來,怎麼能算是青天白日?何況,即便不是鬼,但妖怪呢?”
姬四郎聽完打了個突,哇哇叫了起來,“天啊天啊,小妹,我不會真遇到妖怪了吧?”
姬臻臻翻了個大白眼,“尚不確定,我先瞧瞧這枚假玉牌。”
然而,只一眼之後,姬臻臻看姬四郎的眼神更嫌棄了,“四哥你這是什麼眼神?你看看這玉牌,做工粗糙,不及我送你的千分之一!還有這上面的符文,全都是斷開的,一看就是外行人胡亂臨摹的,連形貌都沒能臨摹出來,假得不行!這麼個劣質贗品,你居然沒能瞧出來?”
姬四郎:……